山元帥已經過世了。”上原勇作回禮之後說道,他的神色更加深沉。
“納尼!!”下平大佐燥熱的身體像是被一盆雪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透,他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訊息,“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參謀長上原勇作透入出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元帥積勞成疾,前天晚上已經過世了。他雖然走了,但陸軍一定能堅持住。下平君,為了穩定軍心,這則訊息知道人很少,請保密。”(未完待續。。)
庚卷 第十七章 雷擊
參謀長上原勇作的坦誠相告,讓下平英太郎大佐感覺整個世界都無比灰暗。‘陸的大山,海的東鄉’,如此一個顯赫的元帥忽然就這麼走了,而且還是身亡與支那前線,這難道是天照大神要拋棄大日本了嗎?
下平英太郎大佐臉色灰白,上原勇作也不好多勸,只能沉默。其實大山元帥已經七十多歲了,他在對支開戰前身體便不如十年前,直隸戰事不利,部隊久攻不下,元帥本就焦慮萬分,加上天熱食物難以下嚥,胃病再犯時膽囊炎又發作,這才使得元帥這麼快的故去。為了不動搖軍心士氣,在與大本營密電之後,大山元帥過世的訊息完全封鎖,但這只是對在身在支那的帝國陸軍而言,對日本國內民眾,內閣以及內閣後面那些人的意思還是是要大力宣傳,這將是對支戰爭陸軍為何戰敗的一個重要藉口,讓國民悲哀總是讓國民騷亂好得多。
用大山元帥的死來獲得國民的同情,到此時上原勇作終於明白對支戰爭帝國已經輸了,現在,列強們都開始遠離日本,即便不遠離,他們的目光裡也開始有一種嘲笑的意味,而帝國唯一的盟友英國,他們毫無作用,遠東艦隊以封鎖臺灣海峽為藉口遠離了最需要他們存在和幫助的渤海,這便使得帝國陸軍最終陷於絕境——上原大將從泰晤士報上看了不少德國潛艇的新聞,見到英國皇家皇家海軍也對潛艇束手無策,他開始認為在直隸的三十多萬士兵難以安全撤離,即便是大神保佑。能撤出三分之一的人那就要謝天謝地了。
時值西曆八月,少雨的華北終於在前段時間把雨下完。炎炎烈日開始灼烤著這塊黃褐色的大地,泥濘不堪的道路僵硬之後又變的粉塵四起。不過比塵土更惱人的還是炎熱的氣溫,雖然不比六七月份四十多度的高溫,但如此乾燥的天氣卻讓一切生靈都毫無生氣,奄奄一息。
可即便如此,碼頭上卸貨的日軍也是興高采烈的,船隊的到來使得支那封鎖渤海的謠言不攻自破,有一些人開始抱怨司令部不應該把那些朝鮮人放跑,但有更多的人則又在憧憬打下北京該如何如何……,然而。唯有站在大沽口一側,看著無數空蕩蕩木製棧橋的參謀們才知道,這些船對於直隸派遣軍來說遠遠太少,並且,船隊這次來了,那下一次什麼時候來呢?
同樣是炎熱的午後,在大沽口南一千多公里的東海,數艘巡洋艦的護衛下,兩艘無比巨大的戰艦排著一字隊形高速破浪而行。戰艦是如此的碩大雄偉,四座雙聯裝356mm巨炮直指天穹,沒有人會懷疑戰艦一旦開炮,其即刻可以毀滅一座城市。哪怕那座城市再繁華、再龐大。
帶著這樣的信念,日本海軍第1艦隊司令加藤友三郎拄著指揮刀穩穩的屹立在金剛號的艦橋上,戰艦的乘風破浪讓他心中喜悅。但當下的局勢卻容不得他有半點輕鬆。
強大的帝國海軍居然被小小的潛艇弄的狼狽不堪,特別是這些潛艇居然是支那人的。這就更讓他無法接受。腐朽的清國奴,老鼠般卑鄙的戰術。這是世界上任何海軍都要鄙視的行為,可支那報紙卻推崇有加,還認為戰列艦時代已經過時,是以,他今天就要讓那些老鼠般的支那人真正領教一下戰列艦的怒火。
“閣下,還有五十海里就到滬上了。當地來報,支那海軍並無防備。”司令官不肯在指揮室,偏偏要立在艦橋上曬太陽,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