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玉一絲怔:“這是怎麼了?”
楊科洋洋得意地拿軍帽扇扇風,:“我都說了,小師妹最終還是得栽在我們政委手裡。”
王子玉聽著姐姐那裡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心裡一鬆,便明白姐姐是被下安眠藥了。這個敢給他姐姐下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問題是,他接下來不得不擔心姐姐起來後,會不會對姐夫一頓狂打。
“放心。我們家政委有絕招。”楊科拍拍他肩膀,抖料道。
“什麼絕招?”王子玉兩眼光光,能製得住他姐姐的絕招,他也想學幾招。
楊科手指一指,指的是六六遵從費君臣的指示,快速倒掉林涼喝過的杯子裡的水,並用特殊溶劑沖洗杯子,解說:“這樣一來,證據會被消滅得乾乾淨淨。然後,如果對方醒了,問是誰幹的。就得學會死皮賴臉地向祖國宣誓:絕不是我乾的!”
王子玉終於在這會兒明白了,為什麼姐夫會被稱為戰無不勝的魔鬼,就因為沒人能做到姐夫這般的死皮賴臉。
“清楚了嗎?”楊科是未來戰友的小師弟肩膀上再拍拍,“我們454,從來面對這種問題,絕對不能屈打成招。哪怕是你姐問起你——”
“你放心,師兄,我絕不會說的。”王子玉馬上表忠心,“我絕不會辜負454對我的期望。”
一想到又有個天才被政委帶壞,跟他們同流合汙了。楊科那句“孺子可教”的讚揚,憑良心說,是遲遲出不了口。
費君臣這邊安頓好媳婦後,神態頓然一變,恢復到平日裡那個作戰指揮官的魔鬼費君臣了。
“警衛連捉到人沒有?”
聽見首長這句冒著寒氣的話問起,張兌不敢打謊言,道:“捉到了兩個小混混,都是不滿十六歲。現在押在小民那屋內,政委要不要親自過去問問。”
費君臣起來,走出房間時交代:“六六,你和子玉留下看著她。我下的安眠藥不足三個時辰會醒。中途你們給她再喂一些。”
於是六六留了下來,王子玉馬上搬了張椅子坐到姐姐床邊,對於姐姐那腿上的傷,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放。
費君臣等人來到了關押罪犯的小屋。在他們來到之前,已經有警衛連的連長和班幹在提審。
“說!是誰指使你們乾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給了我們錢,說是讓我們嚇嚇她。哪知道我們還沒動手,反被她劃了一刀在手臂上。”混混們無比鬱悶和委屈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費君臣聽到被反紮了刀,甚是悅耳,揚了揚眉,問部下張兌:“他們受傷了嗎?”
“是的。政委。兩個人的手臂都劃傷了。我們給他們進行了包紮止血。我想,嫂子腿上被扎的玻璃,不是他們乾的。”張兌這話既是承認了林涼很英勇,也承認了林涼著實很倒黴。
費君臣不管對方有沒有得逞,媳婦這傷是不是自己磕的,但是,既然有人想對媳婦動手,對方肯定就是在他面前找死的。
他推門進去,裡面的兵見到他,都肅然敬禮:“費政委!”
扶著眼鏡,費君臣的目光像是漫無目的地在四處掠過之後,忽然頓在了兩個小混混驚懼的眼瞳裡面。
兩個小混混在他兩道冰寒視線如出鞘的刀尖掃過來的剎那,周身抖成了冰棒條,哆嗦著,一句求饒的話還說不出口。
費君臣感覺,在這兩個被人指使的小白痴身上,是查不到什麼的。他揮一下袖子,對警衛連連長說:“移交法辦吧。”
“是!”警衛連連長接令。
費君臣轉身出了門,在走廊上遇到了個來報告的兵。
“報告,政委。”
“怎麼說?”
“有個女人,自稱是嫂子宿舍的舍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