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查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回頭張煥也會倒黴。
如此,今日石家定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事後讓石忠唐病故就是了。
南疆多疫病,許多剛來的人不適應,經常生病。就算是在這邊待了幾年的,也偶有遭遇疫病暴斃的。
妥當!
一個時辰後。
心腹回來了。
“如何?”
張煥問的蒼白。
崔進看了他一眼,心道這是想壓下去?
如此,石忠唐活不了幾日,必然會被張煥滅了,以規避自己的罪責。
如此,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順帶張煥還留下了一個破綻,興許以後用得上。
心腹說道:“相公,下官帶著人查了石家,並未發現異常。”
“知道了。”張煥覺得心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老夫老了!
張煥心中嘆息。
“相公,下官並未發現異常。”
心腹彷彿是失智了,又彷彿是得了健忘症,又說了一遍。
張煥一怔。
心腹很是堅定的點頭。
沒發現!
張煥心中一鬆,隨即怒火升騰,“常遠!”
常遠已經懵了,看了崔進一眼。
說好的造反呢?
“誣告大將,你意欲何為?”
“下官,下官……”
常遠心中惶然。
崔進笑道:“相公,畢竟是風聞。再說,常遠與石將軍往日並無仇怨,可見也是處於公心。”
“杖責!”
十杖下去,常遠一瘸一拐的回來請罪。
石忠唐被送回來了。
一番撫慰後,此事不了了之。
回到值房,春育怒道:“欺人太甚。”
石忠唐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平靜的道:“盯著常遠。”
“你想動手?”春育有些驚惶,“張煥會發怒!”
“我若是謀反,張煥也會倒黴。所以,此刻最想殺了常遠的便是張煥。”
石忠唐問道:“若是常遠今日死了,你說張煥會猜疑是誰?”
春育想了想,“將軍,或是他的對頭。”
“去吧!”
石忠唐拿起越王送的書,開始誦讀。
當夜,常遠出外飲酒。
一邊飲酒一邊暗罵著崔進。
可他不敢明著罵,擔心被別人聽到。
“做狗都不自由!”
他罵罵咧咧的出了酒肆,一路回家。
轉過幾個小巷子。
前方一個魁梧的黑影。
“誰?”
“我!”
常遠聽出了是石忠唐的聲音,他剛想尖叫,腦後捱了一擊,隨即暈厥。
醒來時,身邊蹲著石忠唐,自己嘴裡被粗暴的塞了一塊石頭,石頭很大,嘴角都被撕裂了,張口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石忠唐拿出一份地圖。
開啟。
藉著夜色,能看到那些線條。
從南疆到長安。
“這一路的折衝府大多無用了,府兵不堪一擊。也就是說,從南疆到關中,可一戰而定。”
“嗚嗚嗚!”
“我確實是在琢磨這個,你可是好奇為何沒能找到?”
“嗚嗚嗚!”
“因為地圖就在我的腦子裡。”
他揚揚手中的地圖,“而這一份,是送給你的。”
地圖被塞進了常遠的懷裡。
“明日那些人發現你的屍骸,會找到這份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