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大喊聲,當真是嚇人的緊,莫說是膽小的人,就是膽大的在那裡也是受不住的。
夏雲煙也是面色慘白:“好姐姐,我與姐姐再細細的做個荷包,您在娘娘面前美言幾句,莫提鬼屋了。”
碧桃笑了笑,拿出手來往夏雲煙和曹萍額上輕點了兩下:“你們啊,得,我給你們美言,只是,這柳木兩個字一個字都不許給我提起,這是娘娘親下的令,咱們永信宮的人誰都不許說這個名字,不然娘娘宮規處置。”
“不說,不說。”曹萍趕緊擺手,小聲問:“姐姐,娘娘為何這樣……娘娘與那個人可是有仇的呢。”
夏雲煙也有些疑惑,碧桃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小萍子,你晚上是不是要瞧你義父,你問問你義父便知道了。”
說完,碧桃笑著離開,又叮囑了旁的宮女太監,頓時永信宮中再無八卦之聲。
入夜,萬壽宮中德慶帝由於希服侍換上常服,又披了一件黑色披風,低聲問於希:“都安排好了?”
於希垂頭:“都安排好了。”
說話間,於希還提了一個紅木食盒,德慶帝瞧了一眼:“可有放上一碟核桃酥,再來一壺葡萄酒,這都是他最愛的。”
於希臉上有些難過:“奴婢都記著呢,連那牛筋豬耳朵都帶著。”
德慶帝擺了擺手:“即如此,這便走吧。”
兩人出了萬壽宮門,瞬間便有幾個黑衣人隱在暗處護著德慶帝,慢慢的走出宮門,坐上一輛青布馬車,馬車疾馳而去,直接進了刑部大牢。
於希下車看到牢頭已經侯著了,便對牢頭一笑:“倒是辛苦你了。”
那牢頭一臉討好的笑容:“您說的哪裡話,給您辦事還能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於希又笑了笑,隨手扔過一塊銀子去:“給兄弟們打壺酒喝,等到現在都辛苦大家了。”
牢頭接過銀子又是千恩萬謝,邊說邊引著於希和德慶帝進了牢中,他只當是於希來探監的,哪裡知道於希後邊那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便是當今官家。
進了牢,便是一股子臭味傳來,德慶帝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越往裡走臭氣越大,更有犯人不住的喊冤,更有不住謾罵的,德慶帝越走越是難受,沒法子便摸出一塊帕子掩住口鼻。
直到走到最裡面,便看到一間陰暗潮溼的牢房,牢頭停下腳步對於希一笑:“這便是了。”
於希一瞧又遞過一塊銀子:“還得麻煩你一回,把這牢房再打掃一下,多點幾根蠟燭,我和柳木好好說說話。”
牢頭笑道:“哪裡敢說麻煩,小的這就給您辦去,於公公這樣有情有義的現如今真是不好尋了。您是沒瞧見,自柳公公下了大牢,他那些乾兒子幹孫子可沒一個來瞧的,平日裡巴結他巴結的那樣緊,現如今一有事便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胡說。”於希瞪了牢頭一眼;“大難臨頭各自飛那是指夫妻的。”
牢頭笑著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叫你不識字沒見識,胡言亂語。”
說笑間便尋了幾個人過來將那牢房打掃一下,又搬了桌椅板凳放好。桌子上放了一根兒臂粗的白燭。旁邊又點了好幾根蠟燭,弄好這一切,牢頭帶著人迅速的退了出去。
於希瞧瞧四下無人了。這才趕緊彎腰行禮:“陛下,您看?”
德慶帝收起帕子徑自進了牢房,於希也趕緊跟了去,一進去便瞧見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踡縮著一個人影。德慶帝眼中有些澀意:“柳大伴。”
“官家,官家?”原來一動不動的影子一聽到德慶帝的聲音立時激動起來。爬起來便四下瞧去,當看到德慶帝時立馬爬著過來,跪在地上就嗑頭:“奴婢不是做夢吧,奴婢又瞧見陛下了。奴婢見過陛下,見過陛下。”
德慶帝眼中澀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