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假參在一起。”看到于右任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話,虞自勳笑道,“沒事,你就按照會內手冊上的來吧。”
虞自勳待了沒多久就出去見下一個病人了,他走後于右任又把他說的話回想了一遍,重點的地方都牢牢的記住了,然後再開啟他的報紙看了起來。日文雖然看不懂,但是日本中夾雜的漢字還是能看懂的,找到前幾日的報紙,很多都是用“血案”“慘案”“國民の英雄”作為標題,有的上面還配了照片,對遊行的隊伍、槍擊過後的現場都做了特寫。可於右任畢竟是不懂日文,於是只好翻過,開始翻看虞自勳留下的小冊子。
于右任到達到達長崎的時候,東京牛込區黃廑午寓。正當屋中眾人劇烈討論的時候,外面傳來陳天華的喊聲,“廑午,廑午,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已經到長崎了,已經到長崎了……”
聽見是陳天華的聲音,黃興問向左右,“星臺這是怎麼了?”
“許是復興會的人快到了。”宋教仁道。
他這邊說著,陳天華卻衝了進來,他拿著一張紙片,激動萬分的道:“他們到長崎了,幾日後便可到橫濱啊。他們可是……”說到這,陳天華卻是哭了,“廑午、待他們到的那一日,我們都去橫濱迎接吧。”
在座諸人對陳天華這種激動作態早就見的多了,黃興道:“星臺,我們就在商量那一日的歡迎會呢,你坐下來吧。”
旁邊宋教仁道:“星臺,滿清如此殘暴,中國不革命不可成吧?”
陳天華聞言道:“哎。我所喜者是我中國也有人能出關拒俄,雖人少,但卻足代表我華夏之精神耳。”
宋教仁聞言一滯,陳天華自年初被保皇黨所蠱惑,居然想離日本到北京向滿清朝廷投書獻誠,不過幸好黃興發現的早,大家輪番做他的工作,雖然還沒有說服於他,但最少他暫時沒有北上投書的意思。
“復興會只是拒俄,何成有過反清?”說話的是張繼,字博泉,河北滄州人,他性格和陳天華一樣,也是極為激烈,只不過他的激烈起來不是流淚,而是動武。“這些人面對屠殺自己的清兵,只敢擊傷不敢斃命,如此奴才作態,根本就是以革命為進階之路。”
在滬上血案中,復興會的兩個狙擊手只是將開槍的清兵擊傷,並沒有斃命。由此引發了兩種說法,一種是說復興會手下留情,有仁人之心,這種主要是各大報紙,以及民間輿論的說法;另一種說法是復興會革命不徹底。對滿清心存敬畏,這種主要是東京革命黨激進人士的說法。其實當時王季同幾人討論這一政策的時候,認為遊行本就是苦肉計,真要讓兩個狙擊手放開打,那清兵死的一定比自己人多,到時候滿清就會反說革命黨殘暴了,所以最終的決定是對有威脅者擊傷即可,並且遊行隊伍的前排都是自願上前的。
於是乎,事件一發生,結果就是復興會死七人。學生死九人,外加傷者無數,而清兵只傷了六個之後都縮了起來不敢開槍了。見此結果滬上各報都在社論中說滿清殘暴,即使是福開森的新聞報也有譴責滿清此舉處置失當的言辭。而滬上的各國領事也對滿清開槍掃射無辜學生頗有非議,當然。因為立場俄國是讚揚滿清的作法,法國雖然限於立場不好批評滿清。但私下的言論還是站在革命黨一邊的。
“博泉。這可是復興會的苦肉計,這幫人不但精明而且夠狠!真是縱橫捭闔,苦心孤詣,先東北而後滬上,如此引領軍國大勢,激起國人反清之志。復興會有能人啊。難怪他們能有今日之規模。”說話的是楊度,湖南湘潭人,以帝王學傳人而自居。
他此言一出,黃興臉上便是一熱。華興會今日只能退縮在日本一隅,也是他這個會長無能所致。想當初,復興會拒絕參加長沙起義的時候,他還感覺這幫人革命意志不堅,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先國外後國內的政策無疑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