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然,這也是他夜半無人的思考,其實當時的革命黨從孫汶開始就有趁火打劫的傳統,興中會的第一次起義就是在甲午時,同樣,自立軍起義也是在庚子時,革命黨的認識都是一樣的:趁著外敵入侵,滿清自顧不暇的時候起義是最有希望成功的,只不過每次起義的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
看著大家都有些氣餒,宋教仁道:“前月楊仲達言可往東三省運動馬匪,我會中人……”
宋教仁話沒說完,就被劉揆一打斷了,“遁初,現在去已經晚了啊。遼東最大的馬匪黑山妖已經降了滿清。”
“什麼?”屋中眾人都是一驚。這個黑山妖可是遼東一霸,居然也降清了。
“確實是,早間平山先生來的時候說的。這黑山妖和漢旗張榕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這張榕祖上本是漢八旗出身,清初開始就在興京守陵,在遼東算是望族,在他的撮合下黑山妖部已經降了滿清,現在他們可是滿清巡撫營統領了。”黃興也知道這個訊息,他邊說就邊搖頭,只感覺自己這邊還是遲了一步。
“可不是還是有俄人那邊的王……”說的是張繼,剛出口的時候聲音很大,後面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就說不下去了。和那些聽了評書的百姓不同,關內諸人都是鄙夷這種認賊作父的人,不說去聯絡他,就是他來聯絡革命黨,怕眾人也會不理。
會議雖然叉開了一下,但在楊度的協調下還是繼續進行。不過在商量完迎接一事後,華興會的小會接著召開,此次他們的議題就是如何能和復興會做更深入的合作,當然,具體怎麼個合法大家都沒有方案,所以的一切只能待復興會諸人來了再說。
5月12日,橫濱碼頭,長崎丸號很早就入了港,還在停船檢疫的時候,便有人乘小舟登船,上船之後便找到了于右任。于右任知道此人必是同志,便把他引入內艙敘話。
上船的是謝曉石,隨著復興會今年年初再一次隱蔽,現在在東京出面辦事的只有中華時報報館的人了,此次他上船其實也沒有大事,無非是擔心於右任一個人在船上看顧不來而已。不過事是沒事,但于右任心裡卻安定了不少,最少在這異國他鄉,他還是能感受到同志們的溫暖。
輪船檢疫完畢靠岸落錨,此時碼頭上已經有眾人留學生在舉旗歡呼,于右任站在船上看著岸上的人們心中一熱,不過他又轉身望向西面,那是祖國的方向,他什麼也看不到,只有茫茫大海。
歡迎儀式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于右任握手都握麻了,只待輪船乘客走盡,一隊威武的軍人整齊的行了過來。為首的軍官白軍帽、白手套,深綠色的呢制軍服上,點綴著錚亮的銅釦、肩徽和領徽,再配上胸前五色的勳章和資歷牌,以及嚴整的高領和緊束的腰帶,整個人顯得威武無比。軍官滿臉嚴肅,上前對著于右任莊重的敬禮,然後大聲道:“復興軍全軍將士感謝於同志萬里護送烈士抵岸。
于右任心中一驚,不知道怎麼回禮,忙道:“都是同志。不必說謝!”
軍官聽他說同志二字,眼中頓時一熱,他敬禮完便帶著士兵上了船。于右任忙問謝曉石:“這是?這是復興軍嗎?”
“是的。剛才那人是楊國弼,安徽阜陽人,前年拒俄事起就從江南陸軍學堂退了學。而後參加我會,去年入東北抗俄。為了在東京製造影響。竟成先生特意派了一支隊伍過來護守烈士靈柩。”
“那竟成先生來嗎?”于右任低聲的道。
“我不知道。”謝曉石道:“估計是不能來吧。”
于右任不再發問。一會進去的軍人就把靈柩抬了出來,放到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碼頭,往東京而去。
復興會烈士的到來以及在日曜日的葬禮讓整個東京的中國人,特別是留學生都沸騰起來,滿清駐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