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並且據擁資州城又要叛變,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得起?這麼多人過來,是救了你一條命,還來責問我?我不知道你這個刺史是怎麼做的。”
“巡察使,我也為難啊,你看看呂相公,還不是與我一樣。”
“你回去吧。什麼也不要說,不瞞你說,奏摺我送走了,不久聖上就會得知。這件案子非是你能管的,也非是我能管的,等益州派人過來吧。”
“奏摺?”
“這樣的大案子我還能立斷?”
“是,是,”趙延進面如死灰,在眉州犯了錯誤。到了資州又犯錯誤,自己這頂烏紗帽看來不保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宋九忽然想到一件事,朝廷好心調良吏過來。然而在這種情況。良吏過來又起什麼作用?
天黑了,兵士開始做晚飯,兩邊繼續僵持。各自派人巡邏,高瓊很無語。喃喃道:“難道這是兩國開戰?”
第三天,雪不大。第二天放晴,第三天又放晴,路面又幹了,天氣也稍稍暖和一點。這時代因為資訊落後,百姓相對而言見識要少,可他們也有他們的是非觀。
知道若非宋九,大前天那個夜晚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血色黑夜。他們知道感恩,悄悄跑到牛な水上游,捕來三條鯰魚,還捉到一隻六斤多重的老鱉。這是牛な水特產,一鱉二鯰。
看著這隻大鱉,又看了看兩條鯰魚,也不小,一條兩斤多重,一條四斤多重,宋九正淡出鳥來,大喜道:“謝謝鄉親們。”
開心萬分地收下。
宋九肯定沒有趙匡胤的號召力,但親和力卻不遜色。看到宋九收下,十幾個村民雀躍地離去。葛霸說道:“九郎,你若為官,一定是好官。”
“葛壯士,別誇我,我這憊懶性格當不好官的,正好你替我到河那邊,他們將酒肆拆掉了,但將酒肆裡的調料拿過來,也對趙刺史說一下,問他有沒有酒,給我抱幾壇。”
“好來,”葛霸跑過去要調料與酒。
趙延進哭笑不得的照辦,帶著兩個衙役過來,宋九道:“衙哥子,正好,替我打打下雜。”
開始做美食,高瓊站在邊上狐疑地問:“能吃嗎?”
不要說鱉魚了,就是這個鯰魚全身也粘糊糊的,看著也不敢吃。宋九呵呵一樂道:“你懂什麼,資州鯰魚是華夏一絕。”
又向村民討來酸菜,開始親手做菜,一會兒香味撲鼻。
然而終是缺少最重要的一道調料,辣椒。
高瓊始終不敢吃,倒是趙延進無所謂,嚐了一塊道:“果然好味道。”
“還差了一些東西,雞子,生粉,不然更好,”宋九搖頭道,一邊吃酒一邊說著話。就在這時,對岸上一陣驛騷動,一行人怒馬直衝過來,其中有兩人能認識,宋九站起來相迎:“見過王相公,呂相公,這位將軍是……”
“某就是王全斌。”
“宋九見過王將軍。”
王仁贍瞅了瞅,抱怨道:“宋九,你差一點就引起大亂子,居然還有心情吃酒吃魚?”
“王相公,幾百條人命哪,我不碰到就當沒有發生過,碰到了,我怎能不管?”宋九說完用眼睛看著呂餘慶,呂餘慶暗中點了點頭,不用明問,就是宋九那道奏摺,呂餘慶點頭也代表著他派人將那道奏摺送了出去。宋九心中大定,又說道:“三位貴人遠道而來,我別的不會,做菜手藝還是可以的,嚐嚐我做的菜。”
正好幾人遠道而來,肚子也餓了,王全斌讓手下去安營做飯,與王仁贍、呂餘慶坐下,一邊吃酒一邊吃菜一邊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將軍還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不相信你能讓我手下一都的人都幹掉了。”
“王將軍慧眼如炬,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