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卻不放鬆,緊迫著道:“如果武同春真的不幸遇害,少俠是第一個嫌疑人物,少俠不反對別人有這種想法吧?”
武同春一愕道:“當然不反對。”
灰衣人道:“那就該有個明確的交代。”
武同春籲口氣道:“在下已交代過了。”
灰衣人道:“不夠真確。武土慣例劍不離身,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少俠持有他的兵刃,而且功力又在他之上……”
話聲中途頓住,觀察武同春的反應。
華錦芳的雙眸射出厲芒,顯然灰衣人的話提醒了她。
武同春冷冷地道:“這與閣下何干?”
灰衣人道:“老夫說過是上一代的淵源。”
武同春針鋒相對地道:“閣下也沒明白交代來路,是麼?”
華錦芳介面道:“這件事是有可疑!”目光照定武同春。
這實在是有口難辯的事,武同春想了想,期期地道:“武大嫂,這件事……最好你能相信。目前,據在下所知,有不少人在找武大哥,而且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你……當然明白小弟的意思。”
言下之意,武同春是在避仇。
華錦芳若有所悟,不再開口。
夫妻見面,猶如陌路,武同春眼淚往肚裡流。
灰衣人突然轉口向華錦芳道:“武小娘子,老夫提一個人你認識麼?”
華錦芳道:“誰?”
灰衣人徐徐地道:“‘至上劍客’華容。”
華錦芳一震,道:“那是先父,閣下……”
“先父?難道……”
“是的,先父二十年前客死南荒,那時我還小,沒什麼印象。”
“噢!令堂呢?”
“十年前也辭世了。”
灰衣人目光一黯,道:“啊!難怪……”說了半句,沒了下文。
華錦芳心頭疑雲頓起,眸光一問道:“難怪什麼?”
灰衣人沉默片刻,才以異樣聲調道:“坦白說一句,老夫和令先尊是道義之交,數年前曾到府上去拜訪,但已廬合為墟,想不到……夫妻倆全作了古!”言下不勝悲悽之情。
華錦芳忙福了一福,道:“如此說來,前輩是父執,失禮了!”
灰衣人嘆了口氣道:“賢侄女真是命苦!”
華錦芳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武同春受不了這氣氛,有一種精神崩潰的感覺,暗自一挫牙,道:“大嫂還是請回山在去,小弟想告辭了?”
灰衣人抬手道:“且慢,老夫還有話問你!”
武同春冷眼望著對方,心想:“這神秘莫潰的人物,自承是錦芳亡父生前至友,不知是真是假。他一句話就道走了‘天地會’太上護法,也曾使‘九尺二’望影而逃,記得‘鬼叫化’曾警告莫招惹他,看外表他不像是邪門人物,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閣下還有什麼指教?”
灰衣人道:“你說,你跟武同春是至交好友?”
“是的。”
“好到什麼程度?”
“可以換命!”
“老夫看你所言不實。”
有苦說不出,對方為什麼要鍥而不捨地追根究底,到底與他何干?實在是狗中耗子,多管閒事。
武同春疾轉念頭:“‘黑紗女’在找自己,白石玉也在找自己,對方似乎也別有居心,這內中有什麼蹊蹺?無雙堡名實俱亡,難道這些詭異的人物,想在自己身上有什麼打算?可是這些情況都發生在一年之前,以往都平安無事,關鍵在何處?”
目芒閃了一閃,道:“閣下認為在下說謊?”
“是有這麼點意思!”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