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與性武的既然是性命之交,他的兵刃在你手上,而你對他的生死下落,漠不關心,這說不通吧?”
“閣下怎知在下不關心?”
“很明顯,一年的時間很長,你沒去追究他生死……”
“在下說過代他辦事。”
“可是依照常情,不管是多大多重要的事,總得先安頓傷者,沒有拋下傷者於不顧的道理吧?”
這句話夠厲害,的確在情理上說不過去,很難反駁,無可奈何之下,硬起頭皮道:“閣下如此追根究底,必有原因。”
口裡在盤算應付之策。
灰衣人掀髯道:“當然有原因的!”
武同春道:“很好,閣下先說出原因,在下自會回答閣下的話!”
第九章
灰衣人從容地道:“這件事老夫根本就不必管,也不想管,但在知道錦芳是好友之女,而武同春是她的丈夫之後,老夫就不能不過問了。這就是老夫一再追究的原因。”
這原因說了等於沒說,並不是武同春問話的本意,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之感,這一緩衝,他已經想好了說詞,目的是給妻子華錦芳一個印象,讓她減輕心靈上的痛苦,而並非答覆灰衣人。
於是,武同春目光一轉,開口道:“在下曾經安頓武大哥在一個很安穩的地方,並備了食物,經不起他催迫,只好出山,一月之後,在下又回到原處探看,業已不見武大哥人影。
但他留了字,說要親自了斷一樁不足為外人道的私事,為了躲避‘天地會’及一些仇家的追蹤,可能改頭換面,叮囑不要找他,只揚言他生死莫卜,這便是實情。”
華錦芳激動地道:“這麼說,他……還好端端地活著?”
武同春點頭道:“是的,但這點不能洩露。”
灰衣人冷冷地道:“這理由仍嫌太牽強。”
武同春不悅地膘了灰衣人一眼,突地計上心來,目注華錦芳道:“大嫂,小弟只說一句話,你會明白,如果小弟與武大哥關係不夠,他便不會告訴小弟凝碧園的事,這……大嫂總該可以明白了?”
華錦芳張大了雙眸道:“明白了,我相信你的話!”
武同春舒了一口氣道:“小弟這就告辭,不久當到山在拜見大嫂。”
說完,抱拳為禮,轉身便走,他感到心碎,夫妻年餘不見,現在見了卻如此分開。
灰衣人沒再阻攔,望著武同春的背影,前南地道:“事局離奇,老夫還是不相信。”
華錦芳怔望灰衣人,期期地道:“前輩……”
灰衣人打斷了她的話頭道:“錦芳,不要稱呼我前輩,我跟你父親是至交,二十年前我見過你,也抱過你,你太小,當然沒有記憶。唉!人事滄桑,……錦芳,你稱我伯父好了,我孤子一身,你也失了估恃,我會負責照顧你。”
華錦芳點點頭,傷感地道:“伯父……尊姓大名是……”
灰衣人道:“錦芳,伯父我為了某種原因,久已不用姓名,以後會告訴你。對了,你嫁給姓武的,是誰作的主?”
華錦芳垂頭道:“是侄女我自己,還不到五年。”
“這……實在想不到……”
“伯父想不到什麼?”
“哦!不,我是說……想到你喪父又亡母,而今丈夫又下落不明,太可憐了!武同春的前妻怎麼回事?”
華錦芳抬起頭,想了想道:“是在一場火災中喪生的。”
灰衣人沉默了片刻,道:“你現在棲身何處?”
“武家在房。”
“你記住一件事,武同春如果回家,千萬要他別再出江湖。”
“這……為什麼?”
“當然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