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怕我在交易地點做什麼手腳麼?”
他笑笑,沒有回答。
“也好。不是太遠吧。”
“不遠。”
“是隨機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剛看到你們打左車燈。”
“是,直走要上高架,我想我們不需要走那麼遠。
“那我們能不能往東開。”
我的話令他再次回頭朝我微微一笑,然後遮住話筒,他對身邊那女人說了句什麼。這時綠燈亮起,悍馬啟動後沒有如方向燈所示的大轉彎,而是左拐往東面的小馬路上開了過去。
“如你所願。”手機裡再次傳來那男人的話音。
我點點頭。
收了線慢慢在後面跟上,一邊回頭朝躺在後車座上斐特拉曼看了一眼。他躺在那裡已經有兩個多小時沒有動過了,好像死了一樣,為了更真實化,我給他注射了適量的麻醉劑,這劑量會令他在兩三個小時裡維持昏睡的狀態,以免被對方懷疑。
算算時間,再過不多久他就該醒了,希望一切都能如我預想的那樣順利。
琢磨間前面那輛車停了下來,比我預料得要早,因為我選擇的這條路正前方不遠處好巧不巧是片被廢棄了的工地。
幾排爛尾樓聳立在堆滿了建築材料的工地上,長時間沒人管理,周圍的隔離板倒的倒拆的拆,可能即將要被回收整頓,周圍被拉上了黃色警戒線,也因此封閉了周圍可供車輛通行的道路。
“選的地方不錯。”下車後聽見那男人對我道。
我笑笑。
“貨現在怎麼樣。”他朝我車子看了一眼後問我。
“可能要到中午才會醒。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裡。”從肩膀上把包卸了下來,他將它扔到我倆的中間。
我遲疑了下,這當口他身邊那女人忽然走了過來,高挑的個子嫋嫋婷婷來到我身邊,垂下頭,用她那雙唯一暴露在面紗外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隨後抬起手,修長的手指繞著我的臉和身體輕輕一轉。
我不由得怔了怔。
那雙近在咫尺的深棕色眼睛不知為什麼突然讓我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卻一時又想不起這種感覺究竟來自什麼地方,因而當我意識到她的動作有點不太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手掌內一隻手機大小的東西在經過我耳朵和安置追蹤器的地方時突然發出了陣尖銳的蜂鳴聲,見狀女人立刻再次看向我,朝我攤開手指。
“請把它們交出來。”倚靠在車門邊,那男人打破沉默對我道。
“按他們說的去做。”耳機裡聽見小錢的話音,我順從地把兩件東西分別摘了下來,交到那女人手裡。她接過看也沒看直接丟到了地上,往往越是精密的東西越是敏感和脆弱,因而一落地,那兩件小東西立刻就碎了。我暗自嘆了口氣,聽見那男人又道:“你破壞規矩了,A。”
“我很抱歉……”
正想著該找什麼藉口來解釋,卻見那女人已繞過我徑直朝我的車走了過去,開啟車門探身進車裡翻了翻斐特拉曼的眼皮,隨後鑽出車子朝那男人點了點頭。
“看來貨沒有問題。”男人道。
“那就是能交易了?”我問,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說的話才作數。
“能。”男人回答。
“那請你把東西給我。”
“東西就在地上,你走幾步就可以拿到了。”
我朝地上那隻袋子看了眼,搖搖頭:“它不在裡面。”
“為什麼這麼說。”
“沒確定我的貨是否有問題前你不可能把它那麼隨便丟在我面前。”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