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時候也會啊!誰叫你那麼安靜。以為你不在,猛一回頭,卻突然看見你。”
“把人家說的像幽靈一樣。”
洗好碗之後,我的主人煮沸茶壺裡的水,重新泡好熱茶。這是為邦子姐泡的。真是個體貼的老公。
“喂,”邦子姐嘟起嘴吧吹著熱氣,她說:“說真的,你覺得呢?你覺得那個叫三室的學生是清白的嗎?”
我的主人想了一下。
“我想相信她是清白的。”
“也就是希望嘍?不是肯定。”
“因為沒有證據啊。”
邦子姐慢慢地點頭。
“我覺得那個警衛非常失禮,豈有此理,可是也不能認定他是誤認而把事情鬧大。”
“這種事情要怎麼查出真相?”
“超市那邊說他們會在店裡找找那個掉了的東西。如果找到了,或許會成為線索。我會和三室再好好談一次。今天那孩子也很激動,一時也沒辦法知道整個狀況。”
邦子姐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
“或許她真的偷了。”
“嗯。”
“或許根本沒偷,只是被誣賴了。”
“對。”
“又或者是,本來想偷,真要下手的時候,又退縮了。”
“唔……這有點……”
“又或者是,她沒有偷,但是做了什麼讓人起疑的舉動。”
“嗯,這有可能……”
“小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又想吃蜜豆了?”
邦子姐大笑,“那是害喜的時候吧?”
有一次她突然在半夜從床上坐起來說:“小優,我想吃蜜豆。”
邦子姐收起臉上的笑容。“我在想塚田的事。”
我的主人默默地望著太太。邦子姐挺著大肚子儘可能探出身體將臉朝著他。
“小優,我聽了你剛才的話,非常高興。你很冷靜,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斥責三室,也沒有一味地護著她。我覺得你的態度非常了不起。身為同業,我也覺得你很偉大。”
“謝謝。”
“但是這樣的你,為什麼一提到塚田的事,就會變得感情用事呢?”
我的主人從邦子姐身上別開視線,望向沒有畫面的電視。
“塚田的案子——不,那不是他的案子,是發生在他太太身上的案子,他是最傷心的人。”
“我不是在說這個。”
“我知道。”我的主人有些煩躁地說。他只有在談論這件事時,才會那樣對邦子姐。
邦子姐欲言又止。她不是不高興,而是沒辦法狠下心來,即使攪亂丈夫的情緒都要把話說出來。
半晌之後,我的主人低聲說:
“只有狀況證據而已。只靠那些就判定是塚田犯的罪,這是不對的。”
又過了一會兒,這次是邦子姐說:
“是啊。”
我的主人似乎為了動氣的事感到難為情,嘴角露出些許微笑:
“你真的不想吃蜜豆嗎?”
3
翌日。
我的主人丟下我上班去了。吃力地打掃屋子的邦子姐,到了近中午時分,才在晾衣服的棚架上發現被扔在一邊的我。
“哎呀,真是的。”邦子姐笑道,對著肚子裡的胎兒說:“你爸爸真是粗心大意。忘了錢包,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了?”
嗯,總會有辦法的吧。
下午一點左右,邦子姐的母親帶著一大堆東西來了。邦子姐請產假之後,她的母親每個星期都會像這樣過來一次,兩個人一起吃午餐,這已經成了習慣。
拌壽司、豆餡麻糬、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