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為了調節氣氛,端起酒杯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來,我代表學校請我們新分配的天之驕子們,祝賀你們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到此時我才明白新分配的五位都來自陝西省,是今年教育局專門引進的。是啊,在經濟比較發達的本省,願意做“一身平價布,兩袖粉筆灰”的教師已很少了。
我心裡莫名的放鬆了一下,擔心上午頭屑出醜的事淡化了許多。後來想難道就因為他們來自經濟相對落後的陝西我就有資格自豪嗎?但當時心裡是很舒暢的。
一桌飯在不鹹不淡中結束了。結束時我們的王校長與五位大學生都緊緊的握了握手,一般新分配的大學生都留在中心初中,聯辦初中只容納老弱病殘的教師。我留意的看了看新分配的幾位,覺得三位女孩真的很美,是不同本地女孩的樸素純真的美。 。 想看書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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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飯店時,湯鎮長主動與我握手告辭,這讓我意外的同時又多出了許多感激,目送他們離去後我才拿出振動個不停的手機,意外的發現竟然是李穎打來的:“現在就攀上領導了?到珊瑚廳來。”
我就又折過頭來回飯店,恰好碰到於剛從洗手間出來,怪不得剛才沒見他。
“人走了?什麼東西。”
我知道他還在生老湯的氣。於剛今年28歲,跟我同年,我比他大月份。於剛還是沒怎麼變,心直口快。
“走了,人家也說的是實話,形式主義害死人呀!”我說著就又會心的笑了笑。
於剛也笑了。
有次我與於剛在飯局上聽市消防支隊的隊長講過一則笑話:團長與政委酒後嫖娼,團長很快完事走人,政委先了解小姐身世,再細問走此路的原因,小姐不耐煩的自行扒了衣服,恰好被公安逮了個現場,事後政委有感而發“形式主義害死人呀!
“怎麼又回頭了?”
“李穎在珊瑚廳,讓我過去。”
“我也過去吧。”於剛沉默了片刻說道。
走進廳裡涼爽了許多,空調的溫度適宜。廳裡就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我們不認識,女的是李穎與開門的毛眼睛的那位。
於剛的到來讓李穎感到詫異,臉色很不自然。坐在一旁的男的悄聲問:“穎穎,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坐車累的。”李穎笑了笑說。
李穎與我是大學同學,蘇州人,分配時留在了蘇北,與我一起分在新沃初中。我與她同學四年,知道我是沒戲的。她大學裡談過個物件,是南大的,後來畢業時要死要活的鬧過一陣就結束了。我當時還奇怪感情這東西有時真的靠不住。在大學裡我除了打打球泡泡圖書館,其它的沒什麼愛好。有時也想談戀愛,可家境貧寒,肚皮問題不解決,其它的都是空談!
不能談不代表我不想談,不想談也不代表我不能暗戀,大學裡我其實就暗戀李穎,這不僅僅是她具備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秀,她還有著過人的聰穎,我還為她寫過組詩《為青春喝彩》,發表在省報文娛版上,當然用的是筆名,可這組詩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寫誰,包括李穎現在還不知道呢。
於剛在三年前曾瘋狂的追求過李穎,當時於剛還做工業助理,為了招商引資常出差到蘇州,藉機捎帶東西還去過李穎的家幾次。我也幫過於剛傳過許多話,因為李穎當時堅決不用手機,其原因我們誰也不知道。
大家坐下來寒暄了幾句就上菜了,由於我們剛吃了一桌,所以就點了一些清淡的。我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旁邊的女孩便笑了:“裝什麼斯文呀,做了老師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細了?光腚洗澡的傢伙!”
我著實吃了一驚,臉霎時潑紅。中學時我們村的幾位哥們常在大海入口引流的大河裡洗澡,可那時家窮,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