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人措手不及。”
說罷,何文靖將手裡的酒一口飲下。
文相沒有回聲,只是挑著肘子肉慢慢的嚼著,邊嚼邊眯上了眼,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要真是這般,何大人不真是這動盪裡頭的受益者麼?”
何文靖聞言,回過頭,將桌案上的酒杯斟滿,看向文相,笑了笑:“我以為,相爺也是受益者呢。”說罷,拿起自己的那杯酒,衝著文相舉了舉,飲盡。
文相拿著的筷子頓了頓,倏忽之間就恢復了神色。他放下筷子,也端起酒杯,對著何文靖舉了舉,飲盡他笑了笑,又搖搖頭,沒應聲。
何文靖放下手裡的筷子,又斟滿了兩杯酒,雙手奉到文相面前。
文相看了看何文靖,而後慢悠悠的接過:“何大人這是想把我灌醉麼?”
“可不敢。”何文靖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喝到盡興處且止。”
說罷,何文靖一小杯酒一飲而盡。而後嘖嘖兩聲,舒爽的吐了一口氣。
“清酒如此,不知往後能飲幾回。”何文靖悠悠嘆道,嘴裡還帶著濃濃的酒香味。
文相亦是跟著舉杯一飲而盡,他看著何文靖:“待時局大定,天下安生,自然是想飲幾回就飲幾回。”說著,文相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何文靖戲謔道:“難不成何大人連喝酒的銀兩都被夫人管著了?”
說罷,文相大笑兩聲:“無礙無礙,有老夫在。想飲酒,找老夫便是。”
何文靖端起酒壺,又給文相將放下的杯子斟滿,他抬眼,看了看酒勁些許上頭的文相,帶著無奈嘆了口氣:“銀錢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命。”
文相端著何文靖將斟滿的酒,動作一緩,而後慢了起來。連臉上的大笑的收了收。帶著點點深意的笑:“何大人尊位兵部尚書,憂心的倒是夠遠。”
何文靖端著自個兒的酒杯,向著文相一舉,而後一飲而盡,嘖嘖兩聲:“朝堂湧動,我連我是怎麼上到這位置的都不明不白,往後大概怎麼下去也是不明不白呀。”
說罷,何文靖幽幽長嘆一聲,而後拿起筷子挑起盤子裡的大片牛肉塞到嘴中,大嚼了兩口,望向窗外,眼神茫然:“兵部左右侍郎都一言不發就被端掉了,再想想本來深的恩寵權勢滔天的全威,也是不聲不響就被雪給壓死了。”
何文靖頓了頓,依舊帶著茫然跟深思:“雖說全威不死,我是無法上任兵部尚書一職,可是隻要一想到本也是兵部尚書全威的下場呀……”說著,何文靖轉頭看向文相:“我這個現任兵部尚書也是如坐針氈。”
文相一口悶了酒杯裡的清酒,夾著兩片肘子肉,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立在案上撐著下巴,邊嚼邊看著說話的何文靖。臉上帶著微微的潮紅。
何文靖轉頭,看著醉意漸起的文相,緩慢而幽幽道:“文相覺著呢,是吧?”
文相潮紅著臉,帶著莫名的淺笑,看著何文靖,沒有應聲。放在大腿上的手拿起,擱在空著的酒杯旁邊,敲了敲桌案。
何文靖會意,低身便拿起案上的酒壺要給文相斟酒。
文相嚼完肘子肉,看著何文靖斟滿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舒爽的嘆了口氣:“正是如此呢。”說罷,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何文靖看著面色潮紅的文相,面上的笑深了深,讚道:“相爺也是個明白人。”
文相沒說話,坐直了身子,吞了吞口水,瞪著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他伸出手,又點點杯子旁邊的案面。
何文靖這會兒搖搖頭,拿著酒壺往後挪了挪,看著一臉通紅晃頭晃腦的文相:“且止,且止。相爺喝的將將夠。”
文相停了動作,不滿的看著何文靖,搖搖頭:“莫止,莫止。老夫喝的…將將差一口。”
說著,文相拿起右手,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