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法子把此事了結。”然後頓了下,把提親一事提上了日程。
方敬瀾與老太君互望一眼,最後由方敬瀾道:“老王爺和太妃到底是涵養傳家的,能這般為小女名聲著想。耐何古人有云:至於室家之貧富,相貌之妍媸,則非所當計矣。我方家身卑位淺,恐高攀不上。還請太妃收回成命。”
靖太王妃早就知道方家會刁難一番,也不氣惱,只是道:“真心所愛,何計貧富門弟?再來,我靖王府亦不是嫌貧愛富之人。這點還請老太君方大人放心。”
方敬瀾又道:“承蒙太妃看得起小女,可王爺與小女年齒懸殊,或富賤各別,亦非戶對門當。恐難齊眉偕老。”
靖太王妃文采也是非凡,“我家驍兒依從善緣而來,誠其和好之念,不遂不休。”
方敬瀾似也未料到靖太王妃反應會如此之快,又道:“王妃此言差矣,王爺當眾搶親,毀壞小女名節,奪他人之姻緣,又豈是善緣?”
靖太王妃這回碰了個軟釘子,也自覺無計可施,只得放下禮物悻悻然作罷。
……
靖太王妃走後,方敬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頭咚咚地跳著,也不知這樣拒絕,靖王府會不會惱羞成怒。
……
又過了數日,李驍親自登門,這回方敬瀾可是擺足了架子,而知禮知義兩兄弟也是橫眉豎目的,並未給以好臉色。
知義還給了兩拳以洩心頭之恨。
李驍一一受著,又一通陪罪,並說了許多誠懇之話,向方敬瀾父子三人表達他深愛如情的心路歷程。說到深處,已如臺言裡的深情男主般,言辭懇切,情深意重。方敬瀾大受感動,幾乎當場就要同意這場婚事。
但知禮兩兄弟卻不是吃素的,當場發了難。
比方說,“如情一介庶出,又身卑位輕,並養在閨幃,你是如何瞧上的?難不成學那登徒子翻牆爬窗?”
李驍故作不好意思地道:“在齊州方家偶爾的驚鴻一撇,已銘記於心。在慶昌侯府的短暫相處,已深入心田。在大同那段時日的針鋒相對,已無法自撥。耐何佳人已有婚約……”他又言辭懇切地說起後來聽聞向家與如情解約婚約,他甭提有多興奮,正想登門求親,耐何他卻不在京中,鞭長莫及。直至後來快馬加鞭趕回京中,派人提親,卻糟拒,一時放不下面子,就給耽擱了。最後他感嘆莫名道:“如今想來,只覺幼稚。堂堂大男人,若能娶到心愛佳婦,丟些面子又何妨?”
方敬瀾感動得一踏糊塗,若不是知禮兩兄弟鎮著,早就上前賢婿賢婿的叫了。
知禮不瞭解其中內幕,還真以為李驍確實如此,但知義卻是頗瞭解內幕的,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說辭。
李驍也是狡猾如狐的,見方敬瀾及知禮都被說動,便轉戰知義,呃,大同一別,又有數載,咱們同為師兄弟,如今又即將結為親家,是當再好好敘敘舊。
知義也正有此意,又怕方府從多嘴雜,便擰了李驍去了外頭找了間酒樓,並要了間上好的廂房,並命心腹死守門窗,這才開始逼起供來……
……
當天傍晚時分,知義頂著一張棺材臉從外頭回來,然後直奔方敬瀾的書房。
方敬瀾正捉摸著如情若嫁入靖王府對方家會有的各種衝擊,見次子回來,連忙問:“事情怎樣了?”
知義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方敬瀾見兒子臉色不大好,心裡咕咚一聲,連忙問:“究竟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快與為父說呀?”這個不孝子,就愛賣關子。
其實,並不是知義故意賣關子,而是剛才李驍與他吐露的實情委實讓他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那傢伙也太無恥了,居然直言了當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心裡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