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在大同……我也是無心之過,可後來我不也向你將功贖罪了麼?再來,我那表弟,當年我就曾與你說過,我那表弟實非如情良配,你非認為我不安好心還痛罵我一頓。還幾乎與我絕交。後來呢?全都應驗了吧?”
知義按奈著心頭不快,冷冷道:“別以為我在大同,京裡的事就不知道。當年永寧伯夫人對如情的所作所為,應該有你的份吧。”
李驍大呼冤枉,“你可別冤枉好人。當年我人都未在京城,如何知道這些事?”這事兒是他母妃做的,哪關他的事。
知義盯了他好一會,又道:“向家那個勞什子表姑娘,我就不信沒你的份。”
李驍冤枉地叫道:“這你又冤枉我了。那什麼表姑娘還真不是我設下的圈套。”
知義又怒道:“陳家與李家,你又如何解釋?”
李驍皺眉:“真搞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李家也就罷了,陳家那樣的人家你們也瞧得上?也不怕被那一身的爛泥的俗氣給玷汙了。我什麼也沒做呀,只不過給了他們更好的甜頭而已,他們就立馬背信棄義跑去抱別家的大腿了。這種見利忘義騎驢找馬的無恥之人,你們也敢要?當真是急昏頭了。”
知義怒道:“陳家果然讓你插手了。李家呢,李家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李驍也跟著不滿,“誰知道你們動作會那麼快,放下了陳家居然又瞧上了李家,我實在無計可施,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還真是作賊還喊捉賊了。知義不怒反笑,又靜靜地問:“既然你早已對如情動了心思。為何不早些向方府提親?偏要待到如情出嫁那天來這麼一招。”
李驍叫道:“我有提親呀,可惜被一口回絕了。”然後他自尊心受損,一口氣實在無法嚥下,便就此作罷,可誰又想到,如情那可恨的丫頭偏又無意中再度撞入他心房呢?而從那時候,他才發覺,這個小丫頭的身影,她的一頻一笑,一舉一動,早已深深烙入了他的心,再也揮不掉。
知義靜了半晌,又道:“所以你就明搶?你這與強盜又有何區別?”
李驍無耐攤攤手,“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何家當真是隻無縫的蛋?我也實在找不到弱點下手了。”所以才被迫行搶親一事了。
他這麼個比喻,倒把自己比喻成專叮人家縫隙的蒼蠅了。知義想笑,但這個時候,實則不是笑的時候,於是又問:“你也承認,何家對如情來說,確是天生良配。你也忍心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姻緣?”
這回輪到李驍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也不比何家差。如情嫁給我,橫豎都是堂堂王妃。但凡有我在,決不讓她受委屈。”
“何家沒有庶長子,沒有一堆的妾室,也沒有那麼多臭規矩。再來,何家公子也不會時常往窖子裡跑。”知義雖然話不多,但卻能句句切中要害,使李驍半晌反駁不得。
李驍臉紅了下,赫然道:“我有庶長子是不假,可又礙著如情什麼?我自不會讓孩子養在如情名下。如情嫁給我,可是正妃,那些妾室在她面前還敢張狂不成?再來,我是逛過青樓,可也只是喝喝酒而已,可從未與青樓女子有過什麼肌膚之實。”
知義盯了他良久,又道:“聽說你還有個側妃的表妹。又養著庶長子,與你又是表兄妹相稱。”
李驍無耐地搖頭,“都已出了五服的親戚了。側妃也不過是叫著好聽而已,你放心,如晴嫁到王府,她在如情面前,仍要執妾禮。”
知義沉默。
面對一臉驚慌失措的方敬瀾,知義靜靜道:“這回,向上頭告了一個月的假。這個月月底我就要回去了,給如情收拾一下,讓她隨我一道去大同吧。”
方敬瀾怔忡,“好端端的,幹嘛……”忽然想到什麼,面色一變,“難不成,你不願如情嫁到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