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四個人喝同一壺茶,其他三人都沒有任何症狀。就算魚鷹用了鴛鴦壺,也沒有理由計算小霍呀!目標應該是你或我。”
“不對,我想想看,那天……”
“那天有個小女人,用泥抉戲弄我。”千幻夜叉億起當時的情景:“我追她,哎呀!”
“小紅,怎麼了?”禹秋田驚問。
“那……那狹窄的、粗糙的夾牆,當時,我是摸索過去的,牆有砂狀的刺……”
“我們去看!”禹秋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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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種淡淡的怪味,不是泥腥。”禹秋田仔細舉著油燈,察看兩面的粗糙夾牆,用鼻子嗅聞。
“沒有任何理由,築這種粗糙的牆。”北人屠大聲說,“將泥糊上去,也決不可能出現這種形狀與紋路。問題是,用何種工具能糊抹出這種會擦傷人的平面來。”
“用特殊手法抹上去的。”禹秋田咬牙說:“任何人經過這裡,除非身材特別矮小,都必須用手撐扶著擠來擠去,輕者擦觸掌皮,重者可能磨損面板,所以從這裡潛出潛入的外賊,必定受到傷害。該死的!這見多識廣的可惡飛賊,我等他!他防賊的技巧高明著呢!”
刮下一些碎砂用碗盛了,佔據了魚鷹的家。
禹商東商南兄弟倆,也把船撐過來拖上灘岸。
次日一早,禹秋田找來了一根大木棍,先從近河灘的兩棟茅舍開始,一陣亂棍,把兩棟茅舍打得稀爛,連泥牆也打平了。
拆屋的巨大聲浪,遠在數里外也可聽得一清二楚。
“明天拆三間。”他向寂靜的湖面大叫:“或者,用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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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們有臥室就寢了,睡了三天草窩,快要成為野人啦!
千幻夜叉愈來愈感精神不濟了,手掌發麻的感覺已傳至小臂,手腕的轉動顯明地發僵。
點起了油燈,禹秋田細心地替她揉動雙手,推拿麻木發僵的肌肉關節,不住柔聲安慰她。
夏冰在一旁幫不上忙,坐立不安,不住掩面飲泣,完全亂了方寸。
有一個堅強的大男人在旁照料,至少可以控制紊亂的情緒。
“是否感到好過些?”禹秋田無限關切低聲問,雙手揉動力道漸增。
“沒有用,仲秋。”千幻夜叉的情緒,出奇地低落:“我……我想,我不中用了……”
“千萬不可失去信心,小紅。”禹秋田心中一酸,深深吸入一口氣:“那老賊會現身的,撐下去,小紅,不要讓我失望,我……”
“也許,這是上蒼的報應吧!”個性堅強的千幻夜叉,鳳日中終於有了淚光:“記得,你說過,你不用暗器殺人,雖則你是宗師級的暗器大行家,你接暗器的手法,可說舉世無雙……”
“不要說這些,小紅。”
“所以,我儘量剋制使用暗器的衝動。而這次,以及在江寧鎮,我剋制不了自己,我一而再使用無影神針。所以,上蒼從我的手開始懲罰我……”
“我不聽這些,姐。”夏冰伏在她身上,淚下如雨:“你使用無影神針,都是為我,上蒼應該懲罰我……”
“不關你的事,小冰妹……”
“不,該怪我,是我在蚌埠集與他們結仇,而且害死了兩個旅客。天啊!為什麼受害的不是我?不是因為你救了我而感恩圖報,而是你我一見如故,我好喜歡親近你,愛稱。我只有兄弟沒有姐妹,我好寂寞,我……”夏冰又哭又叫,盡情傾訴:“姐,不要棄我……”
“小冰妹,不要哭。”千幻夜叉出手,輕撫夏冰的秀髮,像在撫摸心愛的妹妹,她自己淚下如斷了線的珍珠:“我是獨生女,比你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