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重重有賞。日後若是想換個差事,告知福滿,他自會為你安排。”
“咱家謝公主賞賜。”
福滿帶著小太監從棲梧宮的側門離開。
李鳳鸞拿起勺子,嚐了一口,一旁的丹霞趕忙上前攔住,“公主,有毒!”
“這斷腸草,多用便是肝腸寸斷,只一兩口,腹痛一陣便好了。”
李鳳鸞放下勺子,“將計就計,釣一釣魚。你把剩下的倒了,將空碗送回尚膳監。”
過了約半個時辰,李鳳鸞腹痛難忍,福滿宣了太醫。
“公主這脈象近於筋骨,深深在下,沉極為伏。伏而有力,實邪內閉,應是誤食了什麼與體質相沖的東西。公主先前已經吐過了,臣開幾貼藥調和一下,將養幾日便能痊癒。”
“有勞元太醫了。”
“臣分內之事,談何勞之。”
福滿跟著元太醫去太醫院配藥。
二人離開後,丹霞拉開床幃,扶起李鳳鸞,“公主正逢月事,這般折騰一次,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本宮倒是想看看,皇帝是更想要本宮的命,還是更想廢了胡氏。”
李鳳鸞中毒一事很快在宮中散開,尚膳監和太醫院立馬徹查此事,真相要水落石出時,皇帝卻以洪澇災害皇家當以賑災為先,斥責宮中為一點小事便大動干戈。
丹霞在殿外通稟,“公主,魏大監來了,說是皇上有口諭。”
“公主,陛下口諭,大意是說公主誤食毒物,無性命之憂,卻攪得宮廷不安,實不是嫡公主的風範。”
魏奴躬身傳話,李鳳鸞坐在椅上,面色如常。
魏奴在一旁接著寬慰道:“近幾日大衛不安寧,南方發了洪澇,朝廷的救濟款和糧食發了一批又一批,已是力不從心了。北邊的靖國隔三差五的騷擾邊疆,陛下應是忙於政務,分身乏術。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本宮明白,大監不必替父皇分說。自幼時起,他便不喜歡本宮,此舉倒是意料之中。”
魏奴嘆了聲,“下毒之人可曾查到?”
“不必查,本宮也知是何人。在尚膳監下毒,進一步便是弒君,有膽子,卻是沒腦子。”
這宮中只有李賢清一人敢打尚膳監的主意,此時她怕是已經在胡皇后宮中跪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