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人。”
“我……”
李鳳鸞垂頭看了看胸前,突然沒有那麼理直氣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陳鳴和看她拿著勺子將湯碗中的黎祈搗的一點不剩,憋著笑,眉梢一動一動的,問道:“吃飽了?”
她哪裡有心思吃飯,一想到林擎明日還要來,就氣飽了。他一共就在棲梧宮待三個時辰,如今讓林擎霸佔了兩個時辰。
她眼眸轉得飛快,陳鳴和不知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攔腰抱起她,往寢殿走,“跪了半日,膝蓋還未上藥吧。”
他心疼道:“你今日不該去的。”
她氣極,“我若是知道他是斷袖,我就不去了。”
他唇邊的笑意難掩,“他只是不通情愛,並非有斷袖之癖。”
她冷哼道:“錦衣衛若是通人情,六月飛雪我都信。”
他無奈道:“你這是偏見。”
陳鳴和將人放在床邊,半跪在地,脫去鞋襪,擼起裙尾,輕按了一下淤血之處,“痛嗎?”
她皺眉,“一點點。”
腫成這樣,又何止一點痛。
“下次再跪,綁好了護膝再去。”
“還不是怕你生氣,一時心急……”李鳳鸞這才反應過,嗔道,“你怎麼還盼著我去跪!”
他輕哼一聲,“你如今行事愈發大膽了,當真是不要命,定還有下次。”
此話不假,她抿唇不語,沒有反駁。
陳鳴和在梳妝檯的抽屜裡翻出藥罐,又看了其他大大小小的藥罐,隨口問道:“我送你的呢?”
她抬手指著桌上的一個錦盒,“收起來了,在那裡。”
他掀開蓋子,桃木雕的藥罐被人摸的油亮,“未用?”
李鳳鸞攤開掌心給他看,“自是用了,結痂的痕跡都沒有了。”
他坐在床邊,李鳳鸞往他那邊挪了挪,曲腿放在他腿上,裙子堆成一團,幾乎露出整條腿。
陳鳴和看見了她的小動作,佯裝不知,自顧自的將藥膏在掌心搓熱,塗在她的膝蓋上。
“你的棋,自學的?”她撐在床上的手用了力,抓起一團褶皺。
他的掌心很熱,覆在她膝上,渾身熱的酥酥麻麻的。
“嗯。”
“無師自通都能將林擎迷成那樣?”
他笑著看她,“我經常看你與自己對弈,時間長了,也略通一二。”
“胡說,林擎那傻子都能看出你我棋風全然不同,怎會師出同門。”
“當真未騙你。”
“那你我對弈一局。”
“不行。”他拒絕的斬釘截鐵。
她吸了一口氣,蹙眉,“怎就林擎可以,我不行?”
“棋逢對手,執黑白,棋盤兩端,是兩處。”他聲音清冷,落在她白皙長腿上的目光暗的熾熱。
“對弈之人,一步之遙,怎會是兩處?”她晃著他的胳膊,眨著眼,“當真不行?”
陳鳴和拉下她的裙襬,蓋在腿上,“秋季風寒,最忌受涼。”
比起林擎,李鳳鸞更懷疑眼前這男人是斷袖,無論她做什麼,這人都能心無旁騖,簡直一顆秤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