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交會。可是李培南隨手一點,就將他點了出來,而他也依從地走上堂來,神態坦蕩,絲毫沒有驚惶的顏色。
走到公案前的禁軍生得俊朗,他低頭扣手一拜,就端出了大將之風。“在下左輕權,禁軍西營騎兵百衛長,可證明今日卯時花開之時,正帶隊巡查亂墳崗外的山道,恰巧就看到二公子坐在樹下。因此在下可用身家性命擔保,二公子不是殺害畢大人的兇手。”
公堂上下除去李培南與非衣,及刻意保持鎮定臉色的彭因新,在場之人均是面面相覷,漸生嘖嘖奇聲。彭因新不得已拍響驚堂木喝問:“左百衛說話之前可要想清楚了,串供證詞是重罪!”
左輕權一字一頓道:“在下字字屬實,絕無串供之心。”他回頭朝堂下一呼:“各位兄弟能否做個佐證?”
受他統領的百位騎兵齊齊上前一步,呼道:“隊長字字屬實!”
彭因新看向一旁鎮定坐著的李培南,這才覺察到,李培南在他審案之前,已經安插了親信進入禁軍營。若不是非衣案子的牽連,這個藏得如此之深的暗樁,想必還不會被翻查出來。
彭因新暗暗呼道,失策失策,下一步,必須按照朱沐嗣的主張走,不能再旁生枝節了。
在左輕權誓死證詞下,非衣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嫌疑竟然不攻自破。彭因新有意不去抓世子府裡的其餘角色,忽視厲群先前引火上身的證詞,專注於第二點:非衣的佩劍殺死了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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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搬救兵
公堂上擺出的第二條證據不易辯駁。非衣所佩戴的軟劍始終未曾離身;且能造成寒氣封血的傷口;直接可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非衣為人孤傲;不屑於假借失劍、借劍等託詞來使自己避開嫌疑;這也是彭因新意料中的事。
只因在昌平府商議種種要事時,朱沐嗣就對彭因新分析過與案件牽連的各路人馬的脾性;以及隨後可能會出現的局面。當局面超出控制時;又該用怎樣的後繼方法來彌補。
至今為止,彭因新不得不承認;公堂爭駁的情況大致都被朱沐嗣猜中了,只是駁詰的手段略有區別。世子府翻出暗樁左輕權做假證推倒了含笑的言證;物證方面,卻不容易再遮掩過去。
左輕權的確做假證串供了證詞。他一直在禁軍營當值,何時又巡查過亂墳坡外的山道。只是他眼明耳聰;見李培南指認他之後,就知道報效主君公子的時候到了。
因此他不負所托地站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要帶著轄制下的百名禁軍騎兵,在公堂上向李培南投誠,表明他們會誓死守衛世子府的人馬。他向後招了招手,百名屬兵果然隨著他的身姿站到了公堂左側捲棚下,遙遙對應著李培南座椅的方向。
頃刻之間,大堂院落裡分化為兩方陣營,左右相互對峙。
彭因新看到了捲棚外的變化,催問非衣:“殺人兇器證據確鑿,公子還有什麼話說?”
非衣淡淡答道:“並非只有我的佩劍才能造成畢大人的傷口,據我所知,刑部架閣庫曾有記載,民間流傳的一柄軟劍‘月光’,同樣具備了寒氣封喉的功效。”
李培南聽著揚了揚眉,卻沒有說什麼。
彭因新沉聲問:“那公子可否取來作為旁證?讓本官驗證一番?”
非衣淡漠回答:“月光已失傳,只是留有文字勘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