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我們孤男寡女行事有違禮教,會不會遭雷劈?”
他的手摸到甜膩處不肯移走:“我記得吳先生通道。”
她微微低喘:“和老爹什麼關係……”
他笑道:“我已答應吳先生,行事當不遺餘力。吳先生通道,自然只對真神祝禱,與天公無關。”
閔安頭腦昏沉得厲害,她喃喃道:“好像有些歪道理。”
“況且風月之事,只需男人把持。”李培南已把她平放在炕上,身子壓了下去。
閔安被他堵住了嘴,說不出一句話。她已失去了抵抗力道,也說不出話。她像是一團水,癱軟在他手裡,隨著他的心意翻來覆去。他的身子帶著一股暖意,與他攻城略地的剽厲風骨一致,馳騁到底,將顫慄送進她的血脈裡去。
閔安在一片火熱裡沉沉睡去。李培南擦淨她的身子,小心替她穿好了衣服,她仍然沒醒。他抱著她,支撐過後半夜,了無睡意。
雨後放晴,明光透過窗欞,閔安突然驚醒過來。她看到了李培南的裸身,也未顯得有多驚慌,從他懷裡爬了出去。
隨後的應對完全出乎李培南意料。
閔安既無羞澀之情,也無尷尬之意,她擦了擦臉,回頭對上李培南噙著一些意味的眸子,怔了一下問道:“夜裡……我們是不是……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是的。”
閔安稍稍躊躇後,說道:“那回司衙去吧。”
☆、第124章 包辦姻親
天放晴,兩人簡單梳洗完畢,靜寂走在回城路上。閔安盤算著心事,走幾步就要停一下,出神地想什麼;李培南閒適走在她身後,是以不變應萬變,只管將她看住。
閔安踢著路邊石子問:“阿循的戶籍現在遷入了哪裡?”
“左州總兵府帳下。”
“軍戶麼?”
“是的。”
閔安心生不悅:“那你的去留逐放該由兵總把持吧?”她擔憂的是兵總如此聽從自家千金的話,若她按照官衙成親規矩,寫下婚書向州民宣告,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必然是小姐柔然。
想到要與柔然爭嫁李培南,閔安就覺得頭痛,還有她的臉皮也是經不住燒灼的。
李培南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回道:“無人能操控我,戶籍落入軍冊,只是權宜之計。”
閔安變得高興起來,背對著李培南無聲笑了一陣,她的頭痛腦熱還未下去,臉色也是紅紅的。她摸了摸臉,索性回頭對李培南說:“我累得慌,頭又暈,你揹我回去吧。”
李培南看了看鄉野小道:“出了路口,你得自己走。”
閔安興致勃勃地將挽著官服等物的包袱挪到背後,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在子民面前,要端出臬司官的樣子嘛。”她踮了踮腳,李培南的背影峻挺得像座小山似的,讓她夠不著肩。她拉拉他衣袖,他會意過來,無奈地蹲下了身子。
閔安趴在李培南的肩上,晃晃悠悠的快要睡著。他忍住臂傷走得慢,步履算是穩健。小道靜長,他的額頭漸漸滲出汗。
“你現在與我親近,應是不怕我了?”李培南問道。
閔安驚醒過來:“我是官,你是民,你得聽我指派,為何要怕你。”
他哂笑:“由此可見,你以前所說的極為怕我的舊話,應是奴才思想慣出來的。”
她不滿地推推他:“你以前多兇吶,現在大變樣,自然招我喜歡些。”
“承蒙你喜歡——”
“不敢當,那是沒法子的。”
李培南突然將閔安放在了路邊石座上,令閔安不解地問:“怎麼了?”
李培南淡淡回道:“口渴。”閔安連忙翻出水囊遞了過去,見他額上有汗,又站到石上,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