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有一桃花妖名喚孤辰,在凡間渡劫。有一叫旬空的狐妖也馬上要受天雷之劫。還有北山的……'
'解神!你下凡來到底是幹嘛的?'終於,忍無可忍的龍池無奈開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的臉。
'哈哈哈~'不禁失笑出聲,解神從某種程度上,還是很喜歡看龍池這副欲忍不忍的表情。'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這不正準備說嗎?'
略賣了個關子,解神收起一臉的笑意,表情亦變得有些嚴肅,放低了聲音道:'這座城池有一個女鬼,名喚陀鈴。'
'陀鈴?'龍池聞言不禁皺眉,'不是羅鈴?'
'羅鈴是妖,又不是鬼。'翻了個白眼,解神說的一臉鬱悶。
'生死薄上還寫了什麼?'龍池連忙追問。
'也沒什麼了'解神將杯子端至嘴邊,將飲不飲。'好像是三百年前死的,其他一概沒有記載,包括身世及死亡原因。'
這……豈不是太過奇怪?
生死薄,記載人間眾生,從來都不可能存有紕漏。若說沒有,除非她生前便已超脫凡塵。
'陀鈴……羅鈴……'龍池低低的念著這兩個相似的名字,有那麼一瞬間,一道靈光閃過,想要抓住,卻又毫無頭緒。
'都三百年了還不肯轉世,也不知是為了什麼。'解神搖著頭感嘆,'可真是一個固執的鬼。'
一語截進龍池的心裡,咚的一聲,好像有些生疼。不入輪迴的鬼是不能離開她生前的地方,放眼望去,巴掌大的城池,徘徊輾轉三百年,也確實固執。
一時胸悶,便起身向外走去。解神見狀不禁追著他的背影問道:'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龍池答的簡單,沒有停下腳步,便徑直走向了街道。
是說,城南邊上有一條小河喚作香河。倒也不是說這條小河有多麼的香。傳說,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位名妓經常命丫頭抱著她的衣服在河邊清洗,久而久之,河水便沾上了名妓的體香。於是,那些仰慕名妓的文人墨客提筆一揮,香河之名就此傳開。
龍池站在河邊愣愣的出神,迎面撲來的微風夾著河水淡淡的霧氣,似乎真的能嗅出一股異香。
'聽老一輩的人說,曾經這裡也有一個跟你似得小道士,眉清目秀的。'一旁乘涼的老婦人看著龍池的面容不禁讚道。
龍池聞言轉身看去,卻並不答話,只聽那老婦人自顧自的往下說去。
'這還要從老身的老奶奶說起,她年輕的時候,家裡窮,就把她賣給花樓裡的姑娘做丫頭……'
那日,小丫頭像往日一樣抱著自家姑娘的衣服在河邊清洗,可正巧對面也有一個小道士在清洗他的衣服。也不知是怎麼著,兩個人明明離得很遠,衣服卻突然糾纏在了一起,扯也扯不斷,拉也拉不開。
這突發的事情可把這個小丫頭嚇壞了,要知道,花樓姑娘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綢緞,別說一件衣服,就是一塊兒布,她都賠不起。
不過,說來也巧,正在這時,花樓的姑娘來了。姑娘看著河中那糾纏在一起的衣服不禁嫵媚一笑,戲弄的問那小道士該如何處置。
小道士看著姑娘那絕色傾城的面容支支吾吾了半晌,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字。最後,竟呆頭呆腦的抽出佩劍要將自己的衣服斬斷。
'後來呢?'龍池聽得入迷,不禁連忙追問。
'後來啊……'
後來,姑娘輕輕將兩件衣服握在手裡,對著河面用力一拋,滾滾河水便帶著纏綿在一起的衣服一同隨波逐流了。
回神,龍池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滾滾的河面,似是有那麼一瞬間,一位眉目傾城的女子正對著他嫵媚一笑,說不盡的風情萬千,道不出的情意綿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