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門上的人心裡嘀咕,可一個不尊敬的字也不敢多說,生怕得罪了哪個吃不了可得兜著走!
“我要看看圓明園!圓明園!”
連帶她來的遊擊軍官都覺得丟臉。至於嘛!一個皇子的園子就值得這樣蹦達?!
桑瑪當然不理他們!
被英、法聯軍燒成殘斷壁殘桓,讓國人痛心疾首的萬園之園!民族的恥辱之所……唉,恥辱真是多得數不過來。
可好不容易趕到了圓明園,才發覺這可不是她想象的圓明園……那個曠古絕今的皇家園林在哪?!
難道是史學家搞錯了?
她始終沒親眼見到過被毀壞後的園林,所以更不明白。
大人物果然難見著。桑瑪從中午一直等到掌燈。幸好這園子裡的僕人懂事送上吃食茶水——但她更喜歡藏地口味濃厚的茶磚——不然她會憤而拆房梁的!
人是來了,但不是四貝勒,而是——
“十六阿哥!”桑瑪樂得眼眯成了黑黑的毛毛細線,幾乎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幾乎。因為這小子長大了,一雙黑眼珠子瞄過來的時候,還真有些讓人發涼。
“桑瑪,玩夠了,想到回來了?”
“是呀!我被我的夫婿殺了,又被活佛喚了回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聽她在胡扯什麼呀!十六阿哥本想繼續板著臉。可一來他學不像年長的兄長們不怒而威的本事,二來他是真的高興能見到桑瑪。
“……桑瑪!”
“在呀!阿哥有何吩咐?”彷彿那血光的七年不存在似的,桑瑪給了他一個毫無保留的燦爛笑容。
看得同行者目瞪口呆。
“不許再隨便離開了!”
十三歲的少年,這樣對著二十……呃,二十四歲的女子說道。
等坐定下,才是大麻煩。
十六阿哥還沒成婚,年紀也不大,所以出宮一趟頗不容易。
但是——
“十六阿哥,桑瑪醉了只會埋頭睡覺而已,不會酒後吐真言,何況您的酒量肯定沒有我好。所以您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吧!”
桑瑪神志是清醒的。有的時候她很痛恨自己天生的好酒量:怎麼喝也無法醉,只有更苦悶!
“咳……”留宿圓明園的十六阿哥頗為尷尬。四哥卻因公務晚歸,他一個人似乎有些對付不了。“你這幾年到底在哪?”她的口音比過去更奇怪,有些南方又有些四川口音,真是讓頭摸不著頭腦。
“在緬甸打仗。”桑瑪誠實道,“可詳細情形您兩位也別問了。反正我現在能對著遍地死屍面不改色,也算本事一件。”
“你一個姑娘,去打仗?”
秋天的月夜,不冷不熱,很適合園中花下溫一壺酒。然後碎石小徑上就來了這麼一個說年輕不是太年輕、說老又絕對不老,說英俊比不上十六阿哥、說難看卻要比大多數男人們都要端正的人物來。
這個人是未來的皇帝,且後世對他褒貶不一、爭議絕大……
桑瑪盯了來人一會才站起。這時後知後覺被十六阿哥灌多了,腳下虛軟,腦袋發暈。
“桑瑪見過四貝勒。”
不是她特別有禮貌或是喜歡拍馬屁甚至膽小怕事。而是她一個沒控制住平衡,最終還是決定單膝跪地的姿勢比較穩當——也就是不會摔個難看的狗吃屎。
“頭髮長出來了?”
嘿!怎麼見面第一句都問這個!
桑瑪很乾脆地將帽子一把抓下,“是!不然桑瑪怎麼結婚,不,成親呢!”
“……好大的膽子。”四貝勒的語氣裡有著不容錯過的怒氣,“你是我旗下的奴才,居然瞞報成婚?!”
桑瑪眨了半天的眼,狠吐了一口酒氣,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