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噴到他臉上去。奴才?讓她這個侍衛軍官當奴才?找死啊!!
“呃,多羅貝勒,桑瑪有點酒醉……不過什麼時候成了……您旗下的奴才了?”
“桑瑪,你已經從鑲白旗抬到鑲黃旗。而四阿哥正是掌管鑲黃旗。”十六阿哥見勢不妙立即插入,因為雙方好像要打起來了——桑瑪大概是大清朝唯一一個會幹這種事的女孩子,雖說這樣顯得特別有精神……不得不小心啊!熱鬧要看,小命也是要保的。
“……什麼旗子啊?”
桑瑪看的全是鞭笞外族統治、抨擊封建制度的文章,那什麼旗子的早扔到八千里以外去了。唯一的印象是中看不中用的什麼八旗兵,就是外國軍隊一打就完的那種。如今一動到腦子,頭更暈了,不僅如此,看出來的人影也有三個,重重疊疊地還直搖晃。她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扳正自己頭顱,
“……多羅貝勒大人,請您不要晃來晃去的,看著頭暈……”剛才被人小鬼大的十六阿哥灌了多少烈酒啊?好像……?
“呵呵呵呵!”四貝勒笑開。剛見時,還以為是見到了一柄銳劍。可現在……是這半醉半醒的姑娘,很像只張牙舞爪的小巴兒狗——沒有威脅力地狂吠著。即使朝堂上有諸多不快,他現在的心情也大好起來:你在緬甸,我管不著。在我這裡,就跑不了。
就留著她做做樂子吧!
“四阿哥,這——”
“十六弟,放心,桑瑪的事我會處理。前幾天已經以年齡為由‘放’出了宮,以後就先放我在城裡的宅子,你見她也方便。”
“是!多謝四阿哥!”
老十六胤祿以前還會哥哥弟弟的叫一氣,現在對每個兄弟都相當有禮、疏離……也就對他這個“四阿哥”稍微接近些,比方說將他很重視的“桑瑪姑姑”相托付,卻不想想那姑娘那樣悍且警覺,還會被人欺負了去?
四貝勒胤禛心中這樣想著。這年少的十六弟越來越謹慎,一步不敢出錯的戒備模樣實在讓人想皺眉;而相較之下,與他的同母兄弟皇十四子胤禎,還有正當受寵有些脫韁了去的十三弟胤詳……算了!
另一頭的桑瑪,也是第一回見到風頭正健的十三阿哥。他剛跟隨他的父親南巡迴來——四貝勒卻沒去——她就在想:是不是大家、包括十三阿哥在內,認為太子的後臺索額圖倒下後他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1'
“龍佳·桑瑪?”十三阿哥打量著她。天生麗質的美人兒在皇城裡不少,她的五官絕稱不上頂尖,那那股子由內而外的神氣活力,卻是任何女子也沒有的。
“是!桑瑪見過十三阿哥!”桑瑪還是男裝,因為她是四貝勒舊府邸的……的什麼的她也搞不十分清楚,反正可以簡單地稱作“門人”。但旗人的身份確實挺好用,這就夠了。至於將來做什麼、做到什麼程度,她一點把握也無。早知道會跑未來的雍正帝這裡來,她就鑽門道考情報員去了!
“坐,你個頭挺高的,而爺我不習慣跟姑娘家平視。”
桑瑪差些笑出來,也跟著沒大沒小地坐下。她是比一般女性高,尤其是這個女子們缺乏運動的時代,除了脂肪厚度和婦道女紅,她比絕大多數的女子都要高些、強些。或者可以講,一般的男子也沒她厲害吧——從這個意義上說,她還真是來對了!
“聽說你去過柳林大營?還見過十四弟?”
桑瑪點頭,“是。桑瑪看了那邊的長城,真是幸運……呃,十四阿哥認為我被翡翠迷住了沒才回來。這一點倒是謝謝幾位阿哥貝勒的幫忙掩飾了。”
十三阿哥瞄了眼她右手上的戒指,“你的指環可不是翡翠啊!”
“那是鑽石。”
“好像有些顏色……不像是大金剛鑽石。”這姑娘對軟玉完全外行,只懂金子銀子,但據說對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