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原來是週末,難怪說忙裡不知時日,我連星期幾都忘記了。看看日子,居然是十二月六號了,這時才想起母親的囑託――一位鄉下的親戚建了新房,請我們吃飯,我本不願意去的,因為實在太遠了,來回將近半天,但母親極認真的囑咐我說,別人可以不去,但這個劉伯是一定要去的,因為他可是帶大母親的人呢,那時候外婆家裡緊張,而且算命的說母親很難帶,五歲過後才放那裡都能活,所以劉伯把母親接到鄉下賤帶,直到六歲才送回外婆家,這事母親和外婆一直都很感謝他,並一再要求讓我把我經常掛嘴邊的那位本事特大的朋友也帶去,幫著看看風水佈局之類的,這位本事特大的朋友當然是現在躺在地板上酣睡的紀顏同學了。
我毫不留情的直接用腳丫子踢醒了他,並告訴他和我走一躺,紀顏無奈的答應了。兩人隨便在樓下吃了點東西,其實不想吃,頭還疼著呢,但想到那麼遠的車程,不吃點東西吐都吐不出來。
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發現母親已經起程了。我只好去找車,紀顏雖然富裕卻極討厭坐車,他認為這玩意和移動棺材沒兩樣,甚至要求我和他不行過去,我直接否定了,並威脅說如果他不坐車我就打電話把李多找來一起步行過去,他權衡了一下,妥協了。
我找到輛面的,其實說是貨車更恰當,車程漫長,紀顏打著哈欠向我介紹建房的禁忌。
“建築學的祖師爺是魯班,傳說魯班曾經留下一本書,書名就叫《魯班書》這本書分兩卷,上卷寫著一些做房子的時候如何用法術來影響入住者,當然,結果有好有壞,像好的可以催財旺丁,消災避禍,壞的可就多了,像讓屋主破財,斷香火,嚴重的會家破人亡。”紀顏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皺了皺眉頭。
“似乎有點歹毒啊,誰要得罪了會《魯班書》的人,那不是倒黴了?”我問道。
“那到不是,首先這書是不是真有其用我也不知道,不過還是很多人相信的,而且書的上卷是如何施法,下卷是如何解法和一些醫術之類的,兩本書之間的術互為相解。而且最重要的是,真的學習《魯班經》並使用的話必定要‘缺一門’。”
“卻一門?”我疑惑不解。
“所謂人缺一門指的就是要麼無後,要麼殘廢,要麼親人遭殃。所以這書無疑是把雙刃劍,想做惡就是害人害己。不過《魯班書》世存兩個版本,另外一個據說是由北京提督工部御匠司司正午榮彙編,書成於明代,講述的卻是家居拜訪,如何建築的事。不過房子風水的歷史到是悠久漫長,一般坐房子的時候主人對建築者都是禮遇有加,即便是在窮,家裡兩個雞蛋也是要打的,可見這習俗深入人心自然有它的道理。”
“那你去過那麼多地方,又遇見過類似的事麼?”
“有,當然有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福建漳州的,在那裡就出過一件怪事。”紀顏忽然停住了,看著滿臉欣喜的我,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小子又想誆我說故事啊,罷了罷了,告訴你吧。”
“漳州位於九龍江下游,與廈門、泉州形成‘金三角’,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又是舉世聞名的‘花果魚米之鄉’。那裡民風淳樸,雖然閩南話很難懂,但為人非常熱情,不過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他們為人招魂,場面非常悲哀。
當地的漁業發達,當然也會出現漁民或船民如因其他事故落水而死,死者的家屬在水面尋屍時,要在船頭掛起一件死者生前穿過的衣衫,沿江哀號,十分淒涼。其他船如果在水面上發現了死者的屍體,就會主動向死者的親屬報告,如果在水面上尋不到死者的屍體,死者的親屬還要在船上舉帆招魂
但這都不算什麼,最奇特的當屬當地的建築風俗。舊時,建宅之始,要請風水先生選址,確定住宅的建築坐向、方位。破土時,民間習慣於正廳址處立一‘福德正神’木牌,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