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告訴您好麼?”既然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多問,只是責怪了他幾句怎麼不注意下妻子的生產前兆。
兩家人幾乎忙到了天明,還好,唐蘭終於產下一名男嬰。孩子很漂亮,像極了唐蘭,哭聲響亮。而唐蘭恢復神智的第一件事卻讓我奇怪。
她的眼睛視力可能由於出血過量,還不是很好,但卻執意要摸孩子,當她的手接觸到孩子的臉上的眼睛,嘴巴的時候,才放心的笑笑,接著才安穩地睡下。而唐蘭的丈夫忙完後,邀請我去他家,並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
“您聽過‘天封’麼?”男人忽然問到。我驚訝極了,天封我也只是在傳說裡聽過,據說天封是種奇怪的病,一般發生在剛出生的孩子上,得了天封的孩子,生出來就沒有嘴巴,而且眼睛也無法睜開,過不了多久就會痛苦的死去,而且天封似乎無解,據說是和父母有關,只要生過患有天封的孩子,以後的每個孩子生出來也會重蹈以前的悲劇。
“我和小蘭前面的三個孩子,都得了天封。”雖然說是極普通的一句,卻讓我非常震驚,難怪唐蘭對孩子那麼好。可是,我帶著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搖籃裡的孩子,那孩子明明正常的很啊。
“我知道您很奇怪,我現在就告訴您這是為什麼。”男人站了起來,走進了廚房,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把菜刀。
“紀先生是見過大世面的,不過還是希望您等下別慌。”他剛說完,接著把褲子捲到大腿處,然後用菜刀從上面割下一大片肉!我頓時有種噁心的感覺,我開始知道為什麼唐蘭不讓四姑的外甥吃肉了。可是,更加奇特的事發生了,剛剛被刀割開的傷口,居然快速的癒合,我甚至可以看見傷口邊上的肉芽自己在蠕動著,像觸鬚一樣,整個過程如同用針線縫布破布一樣迅速,幾乎不到一分鐘,傷口就恢復如初,彷彿從來沒受過刀傷一樣,可是,男人手上那一大塊血淋淋的肉片又讓我知道起初的不是幻覺。
“肉符!”我終於明白了,不自覺地喊了出來。男子很驚訝,不過隨即也坦然道。
“果然紀先生還是知道的。”他頓了頓,把右手伸出來。“沒錯,這就是肉符。”
“肉符在以前的醫療著作裡鮮有記載,不過確實有過傳聞,本來是用來貼在家畜身上,那肉就取之不竭。後華佗用於傷口潰爛之處,並改良成去腐生肌治療外傷的靈藥,雖然功效沒有肉符神奇,但也是很有療效,可惜藥的配法隨著獄卒妻子的一扔,已經再也無從考證了。但你們是如何知道肉符的?”我問道,男人搖頭不語。但又說。
“小蘭在前面三胎都是天封之後,人幾乎快瘋了,後來他們家鄉來了個過路的雲遊道人,問明情況後居然說天封可解,但必須以丈夫的肉為藥引,配成藥物,從懷孕之日開始服用,直到產下胎兒。這種辦法起初小蘭根本不答應,因為這樣吃下去我就算剮成骨頭恐怕還不夠,後來道人經不住再三央求,又留下一道符,說是肉符,貼在右手手腕處,便不會有生命之虞,還交待,只需等到孩子降生,符咒就可以拿下了。”說著,男人撫摸著手腕上的肉符,似乎有些感慨。
“其實,只要他們母子平安,就算把我全身的肉都切下來又算什麼,本來不打算告訴別人,但我知道紀先生的為人,加上您幫我這麼多忙,再瞞著您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們不是本地人,只是怕遇見熟人麻煩,事端太多,所以搬了出來,既然現在沒事了,我等他們母子靜養一些時日,就要回鄉了。”看得出來,孩子
“其實,只要他們母子平安,就算把我全身的肉都切下來又算什麼,本來不打算告訴別人,但我知道紀先生的為人,加上您幫我這麼多忙,再瞞著您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們不是本地人,只是怕遇見熟人麻煩,事端太多,所以搬了出來,既然現在沒事了,我等他們母子靜養一些時日,就要回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