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哪一樣不美。”
慧心笑道:“不行,我一定要你說一個分別出來。”
韋松沉吟半晌,道:“如果一定要分別不同,依愚兄世俗眼光看起來,自然是俗裝比較方便些—一”
慧心聽了這話,立現欣喜之色,招招手道:“來!咱們到林子裡再說。”
韋松如言隨在她身後,兩人踏著落葉。重入竹陣,不一會,來到林中一處空地。
慧心叫他坐在地上,自己也挨在身邊席地而坐,雙手抱膝,滿足的低語道:“多少年來,一直希望有一天,有人陪我在林子裡談談,平時除了師父,只有有巧巧肯陪我,但它又不能跟我說話。”
韋松迷惘的問:“師妹日間約我來林中見面,就為了想我陪你談談?”
慧心搖頭道:“不!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問你。”
她不等韋鬆開口,徑自又緊接著道:“但是,我們現在暫時別談那件事,我想先問你,今天師父跟你說些什麼?”
韋松道:“她老人家是跟我討論東方姑娘療傷的事。”
慧心道:“療傷是正事,她跟你討論什麼?”
韋松心知她已經偷聽過經堂中談話,使坦然將炙穴為難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慧心聽了,半晌不語,許久,才輕輕問:“依理說,東方姑娘對你有救命大恩,縱然粉身報答,也是應該,但這件事不在肯與不肯,而在療傷之後,你勢非娶她做妻子不可,你考慮過要不要答應下來呢?”
韋松又把徐文蘭立逼同意的事,補述一次,然後道:“為報重恩,我已經沒有抉擇餘地,唯一善策,只等醫好東方姑娘,捨命一死,以保全她的清白—一”
慧心猛可跳了起來,叫道:“什麼?救了一個,死了一個,這是什麼辦法?”
韋松嘆道:“我既不能眼睜睜見她長此昏迷不救,除此之外,又有什麼辦法?”
慧心道:“虧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主意也拿不出來?”
韋松道;“師妹如有兩全之策,就請教我,終生感戴。”
慧心道:“眼前便有兩個辦法,只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韋松道廠‘師妹快說出來參酌參酌!
慧心道;“第一個辦法:咱們只消下山,在附近捉一個男人上來,叫他依照囑咐,替東方姑娘治療炙穴,事成之後,一刀將他殺死了,萬事皆休—一”
韋松忙道:“這種損人利己的事,萬萬不能做的。”
慧心又道:“好!那麼咱們就用第二個辦法:你和我留一封信給師父,連夜下山,趕往萬毒教總壇,去替她把解藥搶回來,這樣總好了吧?”
韋松默然半晌,道:“這一條固然是可行之計,我也曾經對姑姑提過,但她老人家認為,由此往洞庭,一去一返,曠日甚久,何況萬毒教總壇因歐陽琰傷敗遁回,勢必加意防範,假如硬搶硬奪,未必會搶得到手—一”
慧心道:“這麼說,一定要你替她炙穴?一定要你拿性命去報答她?”
韋松黯然道:“目下除此一途,已經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慧心豎眉不悅,道:“你願意死,我可不願意,韋師兄,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那位東方姑娘?”
韋松驚訝道:“這話什麼意思?”
慧心道;“你要是喜歡她,替她炙穴療毒好了之後,索性娶她過來,要是不喜歡,乾脆我—一”
韋松一驚,道:“師妹,你怎麼樣?”
慧心咬咬牙,道:“乾脆我一刀殺了她,從此再沒有麻煩——”
韋松駭然道:“你怎會生出這麼可怕的念頭,你—一你要叫我做天下人不齒的勾當,要我恩將仇報,永生永世受萬人唾罵?”
慧心臉色一連數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