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熬到天明,匆匆抹了一把臉,便向百忍師太的經堂走去。
走到門外,側耳傾聽,房中靜悄悄竟不聞絲毫聲息。
韋松詫忖道;“姑姑每天曙色微露,總已經開始了誦經早課,怎的今天竟沒有?”
於是,舉手輕敲門扉,揚聲道:“姑姑,你老人家早課完了麼?”
連叫幾聲,房中無人回應,韋松輕輕推開房門,探頭向裡一望,房中竟渺無人蹤,甚至神案上的香供也沒有安排。
他正自詫訝,驀覺身後有人低沉的道;“松兒,這麼早就起來了?”
韋松吃了一驚,旋身回顧,卻見百忍師太已立在自己身後。
百忍師太手裡拿著一張紙條,雖然含笑向他額首招呼,但眼中卻隱約包含著兩眶晶瑩的淚水。
韋松迷惑不解,又不敢動問,連忙請安見禮。
百忍師太將紙條揣進懷裡,帶著韋松進人經堂,合十跪在佛前,默默祝鑄了很久,才命他坐下,問道:“你考慮了一夜,東方姑娘之事,已經有了決定沒有?”
韋松躬身答道:“晚輩身受東方姑娘活命厚恩,粉身碎骨,也當答報,如今她正在危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