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三聖聽了,個個聳然動容,坐在正中的首聖憤憤道:“這麼說來,其錯全在那北天山神手和尚,識人最貴知心,他既然信不過你,當初就不該以本身真力,助你祛毒,一旦援以玄功,就該全予信任,怎能被幾句讒言謠言所惑,就硬*你自斷心脈廢去武功,這和尚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韋松連忙跪下,俯首道:“人言如刀,往往令人百日莫知,此事只怪晚輩閱歷粗淺,徑顧一意孤行,以致不諒於天下。萬毒教更趁機推波助瀾,欲陷害晚輩於萬劫不復惡名,那時武林中人人如此宣揚,親如授業恩師尚旦難以剖解,何況神手老前輩。”
二至愛憐地頷首長嘆道:“中原武林,是非最多,彼此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最是令人齒冷,所以三島子弟,向來嚴禁踏入中土!”
韋松心中一動,藉機忙道:“老菩薩聖明洞燭世情,晚輩衷心敬服,但三位老菩薩亦是中土人氏,讓他萬毒教肆虐,武林蒼生蒙辱,唇亡則齒寒,三位老菩薩何忍坐視。”
二聖連連搖頭打斷他的話:“中原武林都死光了,與老夫何干?天降劫運,定數難逃,正該那些奸詐傾軋的匹夫,好吃些苦頭。”
韋松朗聲道:“老菩薩之言,畢竟流於偏激。晚輩想,中原盡多忠義正直之士,歷代武林豪俠,慨擲頭顱.豪氣千秋,可歌可泣之事,豈能因三數小人劣跡所掩蔽。再說,君子小人,普天下何處沒有,就如霍守義父子—一”
首聖突然一聲斷喝:“住口!”
韋松怵地一驚,頓感失言,連忙垂首身道:“晚輩一時失禮,老菩薩務賜願諒。”
三聖默默相對,好半晌,不言不動,但神情卻顯得十分激動,六道冷電般目光,不住在韋松身上掃視,足足過了盞條光景,首聖最先閉目擠落兩顆晶瑩的淚珠,長嘆一聲。
“唉——”
接著,二三聖,也不約而同黯然發出一聲嘆息:“唉”
韋松惶恐萬狀地道:“晚輩輕率.實在該死—一”
三聖仰起臉來,嘴角泛現一絲苦笑,道:“孩子,你的話沒有錯,武林興亡,匹夫有責,但是,唉——”
首聖面上肌肉一陣牽動,接著道:“霍守義父於逆謀叛師,我們焉有不知道的,但,孩子,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隱忍著不肯發作?”
韋松頻首道:“晚輩愚魯,正想叩問老菩薩——”
二聖揮手示意,囑紫英和那小丫環先向室外巡視一番得確知無人竊聽。這才慢慢地對韋松道:“這件秘密,我們隱瞞了足足十八年,要是早被霍守義那逆徒知道,此時已沒有我等三人的命在了!”
首聖迅即介面說道:“實對你們說吧!十八年前,老夫三人神功已失,霍守義如果一旦發動,合我三人這力,也難以勝他!”
韋松駭然大驚,不覺失聲道:“三位老菩薩怎會失去神功?”
首聖喟嘆道:“這話應該從十八年前說起,你知道我們最鍾愛的二徒藍世彬麼?”
韋松道:“晚輩聽紫英姑娘說過,關於‘逆天秘錄’的事。”
首聖感慨地仰面望天,幽幽道:“十八年前,也是這間練功室,也是天色未明的深夜,為了半部‘逆天秘錄’,霍守義師兄弟相殘,*迫如冰爹爹遠遁離島,訊息傳到此地,正值老夫三人執行逆天大法的緊要關頭,陡被那令人震驚的訊息所擾,一口直氣走岔,‘七坎’穴上,突覺血行滯阻,運氣已無法暢能,一身功力,再也無法施展—一”
二聖接下去道:“當時,老夫三人俱已看透了霍守義陰謀奸險的用心,自知如使他發覺我等功力已難施展,三聖島上,橫禍立生,迫不得已,只好隱忍未發,為了安撫他,更忍痛將島上事務,盡行交他掌管—一”
三聖繼續說道:“但老夫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