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擄了一個人,也會帶起種種不便,最根本也是最快速的辦法,就是從海上走,也許早就準備好了交通工具,暫時還沒有異能者可以憑藉自身的能力橫跨大半個太平洋的先例,或者有人能夠做到,但是在擄了一個人的情況下,這種事情就變得近乎不可能了。
由於有張雲峰的親自交代,負責本次偷渡的蛇頭對凌雲和小柔非常熱情和照顧。他深知張雲峰這位黑道上大哥的威力,那是絕對無法得罪的主,如果稍有閃失,不但自己這條小命要交代,就是全家老小上下恐怕也難以活命。
蛇頭是個姓於的四十多歲左右瘦小精明的廣州人,生就一對細長的三角眼,一身因為常年在海上被曬得黝黑的面板,凹陷下去的五官既有南方人的精明,又透著絲絲的殘忍之意。一望而知,這是個手上是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事實上,蛇頭與地下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很多蛇頭甚至就直接是負責偷渡的地下勢力中的一員,專門靠偷渡為生,每年,想到發達國家淘金的人都不在少數,而辦不下來簽證和護照,又消尖了腦袋想要發財的一些人就為蛇頭提供了一條生財之道,儘管各個國家和政府為了自身利益考慮,都在不遺餘力的打擊偷渡,但是多少年過去了,收效卻是甚微,儘管這個行當十分危險,但是選擇偷渡的人仍然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老於已經幹偷渡這個危險的行當十幾年了,深知其中的危險性,遇到兩國官方的攔截武裝戰艦空走一遭倒還是其次的,危險主要來自海上,由於沒有任何保障性,偷渡的船隻危險係數也非常高,為了避開官方戰艦的追蹤,偷渡船隻往往走的都是複雜詭異多變的海域,不但可能會遇到颶風海嘯,而且有時候暗礁密佈,一旦不小心撞上,就只能是等著船毀人翻的結局,所有的偷渡客幾乎都會葬身大海,只有極少數幸運的人可能活下來。
而最倒黴的莫過於遇上海盜,被搶劫得一乾二淨還是其次,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是先被海盜屠殺一空,再然後沉船而逃。
儘管蛇頭已經一次又一次跟偷渡客們講述了偷渡中可能遭遇的意外,而且也不保證偷渡客的安全,但是總是有人抱著僥倖和賭博的心裡,畢竟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倒黴的,不是有成功逃到發達國家淘金成功的先例麼。因此蛇頭也懶得再講,何況偷渡客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甚至為了利益著想,有的蛇頭本身就在偷渡的後期開始勒索偷渡客拿出更多的錢財,否則就威脅將偷渡客扔到海里面去喂鯊魚,至於強姦偷渡中的女人,打殺不聽話的偷渡客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任何一個蛇頭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和罪惡。
雖然對凌雲和小柔表示出極大的熱情和照顧,甚至在偷渡船隻上給兩個人安排了一個乾淨的單間待著,享受幾乎和船長一個級別的待遇。但是老於的心裡還是充滿了隱憂,看這少年瘦小枯乾,估計還是個學生,而他攜帶的那個妞簡直漂亮得不像話,這樣一對情侶,又有正式的綠卡,為什麼還想要透過偷渡的方式去美國,而不是乘坐交通工具?如果兩個人真的遇到點什麼危險,他老於可是真的擔待不起。
張雲峰最後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他至今心寒不已:如果他倆掉一根寒毛的話,你們全家就都等著喂鯊魚吧。
不過老於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憑藉十幾年見慣形形色色的人的閱人能力,他也能隱隱察覺到凌雲和小柔的不簡單來,凌雲的面容似乎永遠保持這一個表情,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甚至對蛇頭手下那些面貌兇惡的大漢熟視無睹,只有真正擁有實力的人才會有這樣心態。
而那個驚人美麗的少女竟然也是同樣的表情,對自己手下那些打手色迷迷的目光居然熟視無睹,不但沒有驚慌,甚至連絲毫的厭惡也沒有。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情況,也許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即便遇到了危險情況,也不需要自己的額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