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自我安慰的想著,在胸口情不自禁劃了個十字,他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每次出海之前,都要向上帝虔誠的祈禱,以保證能夠在風雲變幻的大海上活著回來。
看到凌雲和小柔緩緩的走上偷渡船隻特地準備的單間艙位。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有明顯疤痕的大手湊到老於身邊,擠眉弄眼的說道:“頭,我看那個妞真正點,等到了海上,您樂呵樂呵完了之後,能不能讓兄弟們也都享受一下。”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那打手的臉龐上,老於看上去瘦小枯乾,但是手上的勁力卻大的異乎尋常,那將近一米九的大漢甚至連哼也沒哼出來,半口牙齒連帶著鮮血的唾液就橫飛了出去,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渾身一動不動,竟然已經被老於打昏了過去。
所有的打手都驚懼莫名的望著老於,一時間空氣也凝固起來,被打的傢伙是老於的親信,平日裡跟老於關係極好,即便老於情緒再暴躁再憤怒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打過他,甚至是連罵一句都沒有,但是今天,僅僅因為一句話,甚至可以說是一句玩笑話,就被老於打得昏了過去。
老於渾身發抖,這並不是憤怒所致,而且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的發抖,多少年了,即便再面對索馬利亞海盜那冒著火星的槍口也沒有這般恐懼過,這完全是一種由心而發的恐懼,深怕那個少年和那個少女聽見,那麼自己面對著的,將是無底的深淵。
“把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扔進大海里面去。”老於的指著那親信說道,語氣冷酷無情,他轉身面向一眾快要嚇得不敢噤聲的手下“記住了,你們誰再談論那兩位客人,包括私自談論,只要讓我聽到了,一律扔到大海里面,在偷渡期間,如果沒有兩位客人的吩咐,誰也不許私自打擾,而且這次,你們都把自己褲襠裡的玩藝放老實點,不許強姦女人,也不許打罵那些鄉巴佬,給我規規矩矩的,只要等那兩個客人下船,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順著踏板走到了渡船裡,留下一眾驚懼莫名又面面相覷的大漢們不知所措。
“這傢伙還算識相。”小柔面無表情的隔著渡船單間的有機玻璃窗戶注視這碼頭上的蛇頭等人,即便隔著一堵五公分厚的鐵皮,又距離碼頭足有三十米遠,小柔依然一字不差的將老於和手下的對話聽到了耳朵裡,她並沒有憤怒,在十幾年殘酷的異能者鬥爭生涯裡,這樣的事可謂數不勝數,貪圖她的美貌,想要對她不軌的男人如同過江之鯽,但是隻要敢於動手動腳的,絕大部分都已經化成土地的肥料。殺人這瑪事對於小柔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既沒有因為挑釁的憤怒,也沒有冷酷無情的折磨,得罪了我,就殺你,就這麼簡單。
“小柔,你還是把面具戴起來吧,否則你太漂亮,不但引人注目,我也沒有安全感哪。”凌雲笑著說道,他坐在只有五平米的單間艙位裡一張跟兩側艙壁焊死的鐵床上,上面簡單撲了一個還算是乾淨的薄薄的印花被,省得坐上去不致於太過生硬,這裡的設施非常簡陋,但是比起外艙和偷渡客群居的艙位裡,已經是如同天堂一般美好。
“你覺得我好看麼?”聽到心上人的誇獎,小柔的心驀然加速跳動起來,轉過頭,潔白如玉的臉龐上也帶了一絲少女的羞澀,似乎只有在凌雲面前,她才會恢復那個單純的喜歡賴人的小女孩。
“當然好看,我記得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說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吧,你現在仍然是,將來還是,小柔,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孩,我擁有你,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驕傲。”凌雲溫柔的說著,輕輕吐出的話語如同人間最溫暖也是最火熱的話語,令小柔怦然心動。
她轉過身,輕輕撲在凌雲的懷裡,頓時掀起一陣悠揚撲鼻的香氣:“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不會是哄我的吧,我在你身邊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