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局,伙食堂。
苟小財低頭扒碗,湯底都扒乾淨了,始終不肯抬頭。
貓燁不急,一邊吃著肉包子,一邊吸溜著豆漿,順便夾兩筷子醃蘿蔔。
倒是唐師傅一大早的就發火,三句不離食堂大門上的那把爛鎖。
可悲啊,可恥啊!
一想起自己工作多年的地方居然遭了賊,而且還是發生在堂堂執法機構安保局的眼窩子裡,唐師傅的火氣能燎天。
“貓隊,你說句公道話,我老唐招誰惹誰了?這一天天的,不是給我穿小鞋嗎?”
唐師傅滿腹委屈,貓燁面如靜湖,“也許是鎖頭過於年久,自己爛掉了。”
“不可能!”
不接話茬還好,這下唐師傅的精氣神堪比紅日高升。
“我跟你講,別看老鎖年久,但來歷可大了去了,想當年還在打仗的時候,我就用它鎖住了連隊上那口最珍貴的大鍋,敵人來的時候想撬鎖,硬是沒撬開,還有......”
貓燁頭冒黑線,不就是把老鎖,至於吹牛不打草稿的瞎編亂造?
敵人眼瞎還是腦水抽了,啥都看不上,偏看中了一口鐵鍋,還帶撬鎖來著......
“貓隊,這個案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我把珍藏的女兒紅拿出來孝敬你。”唐師傅拍著胸膛,言辭鑿鑿。
就為了把破鎖?
女兒紅該變成女兒哭了。
貓燁在想,要不把小強供出來得了,反正昨晚就是他撬的鎖。
不行,出賣同伴這種事要不得,再大的利益也不能動這個歪腦筋。
“苟二,吃飽了沒有?”貓燁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苟小財點點頭,他何止是吃飽了,要不是覺得不好意思,何至於扒拉著空碗底,玩呢!
“吃飽的話聽聽任務。”
等的就是這個!
“啥任務,危不危險,重不重要,緊不緊急?”
苟小財口打連珠炮,一句三問,渴望的大眼珠巴巴的眨。
貓燁......
完了,只守了一晚上的醫院,腦子明顯就不太正常了。
“任務不算難,只是......”
“沒什麼只是,任務我接了,時間,地點,具體內容......”
貓燁微微一笑,“苟二就是苟二,爽快,時間嘛,從現在開始,地點,大楚醫院,具體內容......”
苟小財樂呵的聽著,聽著,聽著......
“等等,你說是哪?”
“大楚醫院。”
苟小財覺得脖子眼發緊,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大楚醫院啊!”
日了,怕啥來啥,誠心的昂?
“那個,能換個任務嗎?”轉著手指頭,苟小財溫柔中帶著倔強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如此牴觸?
貓燁敲擊著桌板問道:“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苟小財腦袋如晃鼓,“沒有,絕對沒有。”
“那是欠債了?”
“情債?”
“肉債?”
“孽債?”
尼麼,不都是一回事!
苟小財怒銼槽牙,“我可以指天發誓,沒有,通通沒有!”
不等貓燁再問,苟小財主動招供,不招不行,這小子太特麼缺德了。
“還不是因為那位重量級的肥鼕鼕,也不知怎麼搞的,一天到晚的騷擾我,根本消停不下來。”
貓燁點了根菸,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這不挺好,環肥燕瘦,先肥再瘦,坐享齊人之福,如此美事,你就偷著樂吧。”
看吧,剛說誰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