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有過一段情?你來插上一腿,誰知道你安的什麼鬼心眼?”
“說吧,你是敵是友?”黃泉孤魂冷冷地問。
“你們去猜好了。”地老婆婆毫無表情地說。
黃泉孤魂重新恢復陰陽怪氣的表情說:“你地老婆婆一輩子行事皆令人高深莫測,反覆無常,陰晴不定,即使你表明態度,也無人敢信。”
“那你為何要問?”地老婆婆陰森森地說。
“問問也是好的。”
“這就表示你心虛。”
“老夫為何要心虛?”
“你心裡明白。”
“哼!話必須講在前面,想當年,天荒叟在此地死於非命,老夫可是追查兇手的第一人……”
“你閣下與天荒叟交情有限,無人敢相信你會仗義出頭追查兇手!你黃泉孤魂也不是仗義的人,卻可能是做賊心虛……”
“住口!你……”
地老婆婆冷哼一聲,搶著說:“你少大呼小叫,不久便可分曉,反正三年前的血債,今天將要真相大白,留點精神吧,你嚇不倒我的。”
青影出現在上面的林緣,是個相貌獰惡的花甲老人,配了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獰笑道:“不錯,三年前的疑案,今天將水落石出。我五嶽瘟神如約趕來了,南海人魔為何尚未現身?”
屋前一聲鬼嘯,風聲呼呼,一個灰影衣袍箕張飛上屋面,再從屋面飄落屋後,像是振翼飛翔,袍袖拍震獵獵有聲,輕功高明極了。人未落地,充滿鬼氣的語音傳到:“我南海人魔不是善男信女,但卻是天下間最守信的人,在下已來了一個時辰以上了。”
是個手持尺八玉如意的灰髮高瘦的人,年屆古稀,暴眼凸腮滿臉皺紋,冉冉而至,像是有形無質的幽靈。
草坪中間的一個土丘前,屋主人已焚香奠酒,坐在祭品前垂首低聲祝禱,語音喃喃,字音難辨。
所有的人,皆未留意這位入土大半的原來主人。
山魈大聲道:“好了,三年前咱們四個客人都到齊了,閒話少說,咱們辦正事要緊。”
黃泉孤魂嘿嘿笑,說:“對,都到齊了,該找找主人了。”
五嶽瘟神嘿嘿嘿笑,介面道:“當年咱們四個人,親自將主人埋在此地,你沒忘記吧?天荒叟不明不白挺了屍,有咱們四位朋友替他送終。”
“當然沒忘記入土處,就在咱們腳底下。”
“那你……”
“咱們先把他的骸骨挖出來,他死了仍是主人。”
“好,動手。”山魈叫。
除了地老婆婆之外,四個人同時以樹枝掘土。許久,仍不見骸骨出現。
南海人魔首先不耐,丟下樹枝叫:“算了吧,這裡土質潮溼,骨肉早已化了,挖至陰曹地府也是枉然。”
五嶽瘟神也丟下樹枝冷冷地說:“對,骨肉早已化泥,不挖也罷,抓把泥土權代主人,並無不可。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死鬼不會見怪的。”
黃泉孤魂訝然道:“屍骨化泥有此可能,但他陪葬的劍,難道也化了不成?”
山魈也不挖了,拍拍手說:“寶劍通靈,也許遁走了呢。我贊成捏土代人,反正主人是否在場無關宏旨,死人也無法指證兇手。”
五嶽瘟神捧把泥土捏成一個人頭狀,放在坑底,自己在北面坐下,盯著四個人同挖的三丈寬土坑底說:“不錯,死人是無法指證兇手的。三年前的今天,咱們同至此地,應主人天荒叟之召,前來驗看他在泰山石室獲得的九天狂客遺留世間的九天劍譜。我五嶽瘟神是第一個到達的人,在廳中等候主人出堂相見,主人沒等到,等到了南海人妖。”
黃泉孤魂介面道:“在下最後到達。”
山魈哼了一聲,介面道:“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