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近來宮內可有什麼大事?”李鳳雛隨口問。
“回皇叔,沒有。”
“誰是你皇叔?”他淡掃他一眼,轉頭。
他已經喊第二聲了耶……“攝政王沒陪太后到處走走嗎?”
“她在御醫館。”
“太后怎麼了嗎?”李雋一驚,驀地起身。
李鳳雛瞥他一眼。“無恙,只是本王瞧她氣色不佳,身子骨似乎又纖瘦了些,所以便要御醫替她診脈。”
“太后這陣子太累了。”嘆口氣,李雋不禁氣惱自己還無法憑一己之力撐起整片江山。“朕要她多歇息,偏她總說要事必躬親。”
“她那性子就是如此,往後本王會將她看著。”李鳳雛走到他身旁,看見他案上的書冊,上頭是密密麻麻的字,其中四個大字寫著……“這是誰的建言?”
李雋遲疑了下。“那是太后口述的治國論,由朕抄寫的。”
李鳳雛抬眼,唇色似笑非笑的勾起,教人打從心底發寒。“她不是說要以德服人,怎麼還有招反客為主?”
在凰此眼裡,誰是客,誰又是主?
“太后是要朕學會主動出擊,不能永遠屈居於被動的狀況底下。”
“喔?”拉長尾音,他笑得戲謔。“意思是說,本王僭越了?所以要你來反本王?”
後頭語音逐輕逐薄,凍得李雋寒毛直起。“攝政王,太后的意思不是——”
“則影,若有那麼一天,你是要守著本王,還是守著他?”李鳳雛打斷他,回頭看向貼侍,詢問的眸光很嘲諷。
“屬下……”則影震住。
“攝政王,朕不會那麼做的!”李雋微惱,如鋼似鐵的目光無懼地迎向他。“攝政王對朕恩重如山,朕不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聞言,李鳳雛放聲大笑。“本王不過是隨口問問,皇上何必如此介懷?”頓了下,他反身往外走。“太后尚在御醫館,本王去接她,至於則影……本王倒也不是不懂小別勝新歡的滋味,本王替你擺平了煩人的蟲子,由著你隨意歡喜,你也別來打擾本王。”
則影聞言,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無言以對。
他的主子異常神機妙算,居然猜得中是宰相前來干擾,才迫使他不得不去跟他傳報,回來整治宰相進讒言。
“對了,沒本王命令,誰都不準將宰相送回府,本王要他在這兒昏厥,也在這兒清醒。”話落,衣袂飄搖而去。
“……朕有時候真搞不懂皇叔。”這是李雋的結論。
則影瞅了他一眼,才答話,“王爺很疼愛皇上。”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對於王爺喜怒無常的性子,他多少是有幾分瞭解。
王爺之所以笑得張狂,是因為他欣賞皇上已到了無懼迎敵的年歲了。
“是這樣嗎?”李雋很懷疑。
“屬下可以以生命做擔保。”
“朕不要你的生命,朕要你……陪朕。”話落,他強硬且不容置喙地拉著他回後方寢殿。
兩日後,漠林二皇子來訪,冉凰此硬是把李鳳雛趕回攝政王府,要他回去換套迎賓大禮服,再到青鳥宮接她。“
天色漸暗,李鳳雛瞥見一名青鳥宮的小宮女拿著一句古怪紙團,站在通往青鳥宮必經的湖畔邊,若有所思著。
“你在做什麼?”他沉聲問。
小宮女嚇得將握在手中的紙團掉落在地,紙團倏地散開,裡頭是些藥材粉末。
“那是什麼?”他危險的玻�鷙隉��
原以為是這小宮女有事想不開欲投湖自盡,然而恍若事有蹊蹺?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小宮女嚇得跪下,馬上趴在地上求饒。
“誰要你拿這東西來的?”他玻а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