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是位扛鋤頭幹農活到一半來湊熱鬧的農夫,“要去你們去,我地裡活沒幹完,我不幹了。”
有一就有二,消極和恐慌很能影響其他人,見狀,剩下幾個也面面相覷,想要退出。
祁尚問雲起:“世子你怎麼說?”
雲起開啟摺扇掩住口鼻一下,桃花眼含笑道:“可以理解,但我怕榮安縣主撐不了太久。”
榮安縣主被歹徒襲擊後成了木僵人,平時在顧府當做易碎冰玉照看,容不得半點差池,現如今叫人劫持大半天,也不知現狀如何。
祁尚不多說話,手握著刀柄一個用力,手起刀落,速度快的只見寒光一閃,刀已重新歸入刀鞘。
農夫就感覺肩膀一鬆,一塊重鐵砸落,愣愣的轉頭,肩膀上只剩下一根枯黃竹竿,大驚失色道:“哎喲喂!”
祁尚面容沉肅,一雙眼掃過去,猶如卷著股寒冽北風,嘶嘶發涼,“各位,事態緊急,沒空再猶豫下去,我祁尚在此向大家保證,定護你們安全,請大家配合官府辦案。”
軍營中歷練過的人,渾身一股子鐵血凌厲的氣勢,不怒自威。
“走,走吧那就。”常在八方客說書的先生狠狠心,捋了一把山羊鬍,抖著嗓子說道。
他講忠武將軍的故事也不是一兩回,能進將軍墳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懼抵不住好奇,狠狠心,往前邁開步子。
人形小陣再次動起來,雲起和陸安然走在最邊上,前者兩指並著往陸安然腦門上彈了一下,傾身靠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呵氣道:“進去後跟緊我。”
因著在外面,雲起故做這一曖昧舉動,陸安然心知他用意,只衝他點點頭。
祁尚餘光將之收入眼中,微有尷尬的快了兩人一步,對著裡面道:“我們人到了,能否將榮安縣主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