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他的冉兒,他一直以為可以給她幸福!
我的冉兒,藺琦墨一日活著,你便不準愛上他人!
藺琦墨若是不在了,求你,愛上他人吧…,
藺琦墨眼角緩緩淌下一行血淚,終是抵不住滿身的疲憊,陷入了一片黑沉……
此時的鳳藻宮中,罄冉正坐在殿廊下的躺椅中,望著天際夕陽飲著一杯花茶,扭頭時卻見鳳瑛邁步入了院子。
自從那日兩人不快後,鳳瑛便再未來過她這裡,於是罄冉這五六日也過得極為恣意。現在毫無準備便看到了鳳瑛,罄冉禁不住心一緊,握著杯盞的手便也跟著用了力。
可她明明未用多少力量,卻聽‘噗,的一聲,手中杯盞竟莫名碎裂,叮噹地掉了一地碎片,茶水不意落了一聲。手心更是以陣刺疼傳來,罄冉茫然低頭,呆呆地望著手中鮮血向下急淌,像是決。的水渠一般,一點點落在雪白的衣裙上,瞬間蘊成紅色的花朵。
“怎麼這麼不小心!”鳳瑛的微惱的聲音傳來,接著罄冉的手便被他抓住,銀白的帶子隨即壓上了血流的傷口。
“好疼…”罄冉喃喃著,一雙眼睛沒有焦距的盯著那染血的裙子。
“很疼嗎?”
鳳瑛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罄冉才一下子回過神來,入目鳳瑛正關切而心疼的望著她。而她的手被他抓在手中,壓在她傷口上的那片銀色的布,分明便是鳳瑛自龍袍上扯下的!
罄冉一驚,忙抽了手,自行纏繞兩下,輕笑道:“瞧我,喝個茶竟能將茶杯捏碎,果真是個悍婦呢。”
鳳瑛見她不甚在意的纏繞著手上的傷口,不免蹙眉:“不是說疼嗎?怎麼也不放輕點!”
罄冉一愣,順著他的目光,這才意識到他在討論她的手。剛剛不知怎的,胸口一陣撕裂的疼,讓她忍不住低喃了出來。顯然,鳳瑛誤會了,但是罄冉也沒打算解釋,只微微一笑。
“鳳大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明日辰時動身回京,你於我一起,讓侍女收拾一下吧。這傷口可不能這麼草莘處理,還愣著做什麼,去請太醫啊!”鳳瑛歷目掃向身旁跪著的婢女,婢女忙磕了個頭,匆匆而去。
翌日,天還沒亮罄冉就被挖出了被窩,登上馬車搖搖晃晃的一路向謐城行去。
這些時日在鳳藻宮,罄冉雖用盡了心思找鳳瑛的疏漏之處,奈何一直沒有諜劃出一個完美的計劃來。這日子一晃竟已一個月,眼見著從秋季變為冬季,罄冉的心也躁動了起來。
一來隨著日子過去,她的小腹正一點點鼓起,若非現在是冬季,她又刻意穿著寬鬆,恐怕早就瞞不住了。再來,鳳藻宮還不完全算是鳳瑛的地方,她都找不到突破。”若是進了青國皇宮,罄冉只怕自己到時候就真是插翅也難飛了。
所以罄冉決定,不管再難,在去謐城的路上,她一定要尋到機會離開,尋不到便自己創造機會,總之是一定得逃!
可這機會那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鳳瑛回宮雖是沒有帶上整個青國軍隊,但是浩浩蕩蕩護駕的也有近五千人,然而這五千人個個都無功高強,是青國大軍中精銳中的精銳。
鳳瑛似是料定她在途中會不老實,對她的“看護”可謂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就連上茅廁,都不允許她像別人一般到野地裡解決。這讓罄冉極度煩悶,心情也因著一日日北上,而一日日低沉下來。
這夜大隊行至綺夢山一帶,夜色漸深,烏雲閉月,排頂壓來,呼呼的北風急躁得吹過山嶺,將草屑枯枝帶得漫天飛,凜冽的風吹在面上似能刮出血。子。
看樣子,這天竟是要下雪。果然大隊沒進入綺夢山,雪花便落了下來,可下的竟是雨夾雪,這雪一落,打得風燈排隊熄滅,山路也變得極為難行,整個大隊便似爬在蜿蜒山道上的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