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符拍在自己身上。
“你是道士害怕它們看見啊?”容菲本來因為有曾道士護著並不是很害怕,可一見他這舉動,心裡瞬間就沒底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曾道士拽著容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曾伯伯我一把老骨頭,可不想浪費精力和這些鬼鬥法,心裡悚也咬牙忍著,等你男人出來就沒事兒了。”
曾道士話音剛落,幾隻鬼影就飄到了面前,繞著兩人一通轉。陰風掃在臉上,慎得人一陣陣寒顫。
容菲屏著呼吸,眼睛卻緊張的巴望著陣法那,心裡不住的吶喊著沈謙快出來。似乎是響應她的吶喊般,陣法中心瞬間瀰漫一團白霧,沈謙嗖的就冒了出來。
看他終於現身,兩人皆是鬆了口氣。而與此同時,原本圍繞撲向容菲他們的鬼影紛紛湧進了陣法。
它們似乎很忌憚沈謙,規規矩矩的站在那,根本不敢造次。
容菲更驚訝的發現,沈謙一出來,那些蟲蛇也迅速撤退。
“你男人那是一心向佛積攢功德,不然他完全有號召百鬼當鬼王的本事。”吹了吹天靈上懸著的符,曾道士壓低聲音對容菲道,“其實鬼到了一定的本事,也可以透過修煉還陽的,山海經野扎就有記載,以魂養魂以魄養魄,就是鬼吃鬼,當吞噬的魂魄到一定的數量,就能修煉出身體來。”
“什麼山海經野扎,你看得是修真小說吧?”容菲覷了曾道士一眼。
“嘿!”曾道士不輕不重的拍了容菲手臂一下,“那是我小夥兒時候師傅給我講的,你娃子愛信不信。”
容菲嘴上不說心裡卻吐槽:你師傅坑爹呢!
“不過沈謙的執念就是和你娃子長相廝守,也難怪他不願修習那些邪門巫術。”看著沈謙在那些鬼魂中穿梭尋找張平的魂魄,曾道士不禁感慨道,“鬼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那可是要承受雷電天劫的,挺過了稱王,挺不過可就魂飛魄散啥也沒有了。”
容菲並沒有怎麼去聽曾道士感慨嘀咕,她一心都在沈謙那呢,眼看他在眾鬼中穿梭半天也沒找出個結果,不禁跟著皺起眉來。
幾乎把所有的鬼魂都看了個遍,沈謙也沒找出張平,他之前還去陰司打聽過了,也沒有張平的記錄登記。奇怪,怎麼就沒有呢?要知道不管是否正常死亡,有沒有資格下地府輪迴,地方陰司都會有記錄的。
又在鬼魂中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沈謙皺緊眉頭,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就見那些鬼仿似如獲大赦,比來時還積極,轉身四散飄的就散沒了影兒。
沈謙嘆了口氣,隨即走出陣法,“沒有,陰司沒有張平的記錄,那些鬼魂裡也沒有。”
“那會不會是你搞錯了,說不定那張平就是那麼個面憨心惡的人。”曾道士沒想那麼多,就覺得既然陰司沒有記錄,鬼魂裡也沒有,那人就是還活著呢。
“我相信我的判斷。”沈謙眸色黢黑幽冷,“道長也看到了,張家樓房整個被煞氣籠罩,單憑這個,就足見很不尋常。”
“就算那張平真有問題,那能怎麼辦?”曾道士拍了拍旱菸杆兒,隨即撕下他和容菲身上粘著的黃符揣回黃布袋裡,“陰也下了,魂也招了。”
沈謙沒有做聲,只是轉身眯眼望向張家樓房的方向。
“我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容菲想了想,插話道,“不光是張平給人的感覺發毛,還有那樓房,整個陰氣森森的,家裡好像有個癱瘓的父親,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燻人得很,但最奇怪的是,父親拉床上了,幾歲的侄子一紮頭衝去幫忙,張平身為兒子卻一心只顧著忽悠我們上樓,也多虧了這點我們才發現不對開溜的。”
“不孝子多了去了,那張平面憨心毒,要真多孝順那才奇了怪了,這種人見得多了,個頂個的自私。”曾道士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