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認為沈謙判斷錯誤。
“可是……”容菲凝眉細思,“這張平身上有一種滄桑沉澱的氣場,並不是二十來歲的青年該有的,那種氣場,和沈謙很像。”
“你們夫妻一唱一和,我也懶得與你們爭論。”曾道士點燃旱菸吧嗒抽了起來,“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怎麼著吧?那張家樓房確實有古怪,煞氣重,一看就是家宅不淨,可咱們能怎麼著,總不能私闖民宅探查究竟吧,那也得人家主人點頭才行啊?再說,莫名其妙就被告知家宅不淨,誰能高興,不抄掃帚打人就不錯了!”
“曾伯伯,咱們這不商量呢麼,你這麼激憤幹啥?”容菲一臉莫名的瞅著他。可不,曾道士這反應的確激憤過頭了。
曾道士給噎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這是你曾伯伯切身經歷,拿掃帚打人算客氣的了,我他媽遇到衛忠明那老混蛋,好心當成驢肝肺,直接放狼狗追,追了我他媽幾片山!”
容菲瞬間回過味兒來,難怪曾道士那麼牴觸來衛家村,敢情是年輕時候落下後遺症了!
“你當時幹啥了被人放狗追?”容菲很好奇。
曾道士憋紅了一張老臉,吭哧癟肚半天才道出實情,“當時那老混蛋辦喜事娶大兒媳婦,我一眼就看出她媳婦兒是個喪門星,不出三年必給他們家招來禍事,也怪我那會兒年輕沒城府,嘴上沒個把門兒,也想著哥們兒一場給他提個醒,誰知道那傢伙翻臉不認人!”
容菲,“……”
人家辦喜事娶媳婦兒,你跑人跟前找晦氣,純粹沒事兒找抽啊,難怪人放狼狗追!這跟人辦喜事兒你湊跟前來一句節哀順變有什麼區別?
倆人一來二去的對話根本沒引起沈謙的注意,他整個心思都在張平魂魄這事兒上。
“去張家看看吧。”沉思良久,沈謙終於做出了決定。
“你還真去啊?”曾道士聞言不禁驚詫出聲。
沈謙的回答很直接,拉著容菲就朝竹林深處走去。
曾道士被扔在後頭,嘴角一陣抽搐,手中的旱菸杆兒抖抖著指了沈謙背影一會兒,還是咬咬牙收拾行頭跟了上去。
“人家裡就一小孩兒和癱瘓老人,咱們這麼貿然進去不好吧?”曾道士小跑著才追上兩人的腳程,“再說,咱以什麼名義進去呢?”
“就說道長是老人的好友,上門探望就成了。”沈謙勾勾唇,理由什麼的真不是問題,要張平在還不好辦,這人不在正好。
幾人再到張家樓房的時候,正好看到小男孩兒在院壩的水槽邊兒洗手,曾道士擰了擰眉毛,扯了扯嘴角,隨即就微笑著走了過去。
“小朋友,這是張家不?”
小男孩兒警惕的打量著曾道士,“你啥事兒啊?”
“哦,是這樣的,我是你爺爺的好友,在外地多年沒回來了,最近回來探親,這不聽說你爺爺癱瘓了麼?所以過來看看。”曾道士對著小孩兒笑得慈祥,整一個瞎掰不眨眼的主。
“你先前不就在這院壩外轉悠半天麼?那先前你咋不說是找我爺呢?”小傢伙別看年齡不大,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不是多年沒來不確定呢麼。”曾道士繼續笑著忽悠小孩兒,別說這老頭還真有做人販子的潛質。
小男孩兒也不和他掰扯,直接伸手指著容菲,“她之前就來找我二叔看陰過,先前還向我打聽你來著,你倆是一起的?”
曾道士笑容有些掛不住,還真沒料到這小屁孩兒看著不大,腦袋瓜倒挺靈活著呢。
容菲順勢就攙扶上曾道士的胳膊,“他是我爺爺呢,要不說緣分呢,不是我爺爺說,我也不知道原來咱們兩家還有這層淵源。”
“那你先前找我打聽問人的時候咋不說你們是來看我爺的?”小傢伙洗好手,反手就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