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扯開了牛仔,原聖愛也溫柔地望著牛仔。牛仔不說話了,他居然呆呆地望著地獄女神打了一個寒顫。
我還在吞吞吐吐地猶豫著是不是要走上去讓原聖愛籤個名,合個影。七爺已經衝過去跪在了原聖愛面前,拿著一把花跟她求婚。我劇寒了一個,倒不是因為七爺為老不尊,比起楊振寧、梁錦松等來說,這個年齡差距可以接受,關鍵是七爺求婚的花居然是朵黃色的菊花,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細節啊。
何青抓住原聖愛的手,悄悄道:“妹子,謝謝,本來你贏定了。”原聖愛道:“姐姐,別客氣,我不要這樣的勝利,我是學生物的,和你一樣,也是綠的。”
結束時間比預想地提前了半個鍾,這群人彷彿都沒有早睡的習慣,沒辦法,職業病。大家都圍在俱樂部跳舞,閃爍地燈光,絕色的美女,還有上好的威士忌。海上的蓬萊仙島也就是這樣了吧。
李鷹小五等都很活躍,我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就去了二樓,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抽雪茄,這種雪茄是古巴進口的,我抽著抽著居然抽醉了,好像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抽菸抽醉,甚至這麼多年唯一一次想到了自殺。在一片頹唐的如夢如幻中,我看到一個不落塵埃地仙女在另一個角落慢慢的畫畫,我覺得身子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她那身合體梨花紋的和服,跟雪茄混為了一體,我爬上前去,這女子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把我不可思議地從天上拉了回來。從這一刻起,我突然有點相信,亞當是被夏娃拉出的伊甸園。
我問她在畫什麼,她抬著迷濛的眼神道,在畫音樂啊。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一個絕色梵高。我心煩意亂地又點燃一根雪茄,卻怎麼都醉不了了。
絕色、典雅、脫俗、善良、聰明、獨立——哦,我願意下地獄,只要能陪著我的女神。
天已泛白,日記就寫到這裡,原聖愛註定不是我的,我配不上她,她的仰慕者可以站滿整個赤道,她是貝殼裡難得一見的珍珠,而我只是滄海的隨處流浪的一把細沙,但,感謝上蒼,讓我見到了她。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忘記說了,中國烎隊輸了,我為之付出了很多心血的烎隊一比二輸了,但那沒有什麼了不起,太陽明天還會升起。日子還是要過,比起草原邊上不時被肆虐的沙漠弄掉家鄉的人們,我們這樣的奢侈、優雅、美麗、性感、故弄玄虛,都是一種吃飽了撐出來的罪惡。何青明天就走,溫柔地站在漫漫黃沙中,遠望,就像個永久的雕塑。失敗沒有太多好惋惜的。
唯一有些難過的是,延慶山莊百分之五十一要歸日本人了。
那也沒辦法,願賭服輸,睡覺。
第六十九 最後的陰謀
老子曰:夫唯不爭,故天下末與之爭。
原聖愛不爭,於是超越了爭;何青躬耕於沙漠,於是超越了燈紅酒綠;轉眼間,這兩人在花船上留下了永久性的造型,然後飄然而逝。實在讓人嘆惋。
一比二惜敗,讓我開始浮想聯翩,如果一開始就把何青帶進烎隊?如果罌粟能夠歸隊?如果七爺能真正聯合起大江南北的各路歡場,而不是嚴厲打壓?如果我們湊成中國最夢幻的陣容?……我們是不是可以跟日本隊一拼?
我的答案還是否定的,中國隊和日本隊相比,差距是明顯的,是代差,是半職業選手與職業選手的差距,至少在短時間內無法超越。
如果單純從個體美豔一個角度來分析,那麼因為中國的人口基數,以及因巨大的貧富差距造成的小姐數量,選出幾個尖子來玩一對一,是沒有多少差距的。但,如果整體分析,差距就明顯了,這個在第二個環節夜間服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我們畢竟是一個國家立法剷除的行業,她們是一個國家扶持的產業,甚至,在泰國等,是國家重點扶持的產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