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偷聽的任淑貞這時忍不住跳了出來,“人家三殿下好言相勸你非要不聽,這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麼?”
“你是怎麼進來的?”任淑英看到她,臉色大變。
她在幕帳之外安排有人看守,不應該有人不知不覺的溜進來啊。
“我高興來便來。”任淑貞板起臉,“你不過是我庶出的姐姐,還真以為你做了個側妃就了不起了,就能管住我了?”
任淑英哪有心情和她鬥口?想到外面看守的人不知哪裡出了岔子,她額頭冒出冷汗。
元繹面對突然冒出來的任淑貞,也覺愕然。
事情有些不對,哪裡出了岔子……
“八娘子,跟我走!”他當機立斷,抽出腰刀,一道幽冷的亮光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一柄寶刀,刀鋒銳利無比。
任淑英和任淑貞同時幸災樂禍的笑了。
八娘不願意又能怎樣?刀架在脖子上,她不走也得走!再說了,她不明不白和北魏三皇子同處一室,說出來何等難聽,不想嫁也得嫁啊。
“元繹,清谷關戰事已起。”任江城驀然道:“南朝和北朝才和談成功,北人便背信棄義,攻我大梁清谷關,敢問這是何意?”
“什麼?”元繹大驚,已經抽出來的腰刀嚇的又回了鞘。
任江城嫣然,“我說,方才和談成功,你北朝便故意挑釁,進攻大梁,這是把我大梁不放在眼裡麼?”
元繹又驚又怒,“不可能!我朝不可能主動挑釁!”
“管它誰先挑釁呢,反正已經打起來了。”任江城笑吟吟。
元繹不能相信似的看著她,“女郎,只因為我向你索要鍾大家,你便起了這樣的歹意麼?重新挑起兩國的戰爭?”
任淑英和任淑貞也像傻了一樣的看著任江城。
這個任八娘她也太厲害了吧?
“我沒起這樣的歹意。”任江城笑道:“我這個人是很仁慈的,厭惡戰爭,你不知道麼?是你們出爾反爾,惡意滿滿,將另外一個人惹惱了。”
眼前彷彿浮現出桓廣陽那如冰雪一般純淨的容顏,那淺藍色的、寧靜而深情的眼眸,任江城心跳都變得溫柔了。
“殿下,走!”帳外響起一聲低喝。
任江城覺得腳下震了震,之後,她竟然驚奇的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升高,越來越高,不覺駭然喝道:“元繹,你搞什麼鬼!”元繹笑,“沒什麼,這裡是早就佈置好的,其實這是一個車廂,套上馬就是輛馬車。你莫管這麼多,跟我著走就對了。”外面聲音雜沓,人聲、馬聲、呼喝聲絡繹不絕,緊接著馬兒仰天長嘶,馬蹄陣陣,這果然是車廂,跟在馬後面疾速奔跑起來!
“讓開,快讓開!”車伕大聲怒吼。
外面傳來陣陣驚呼聲。
任淑貞失聲尖叫,“這是要去哪?你們要的是任八娘,不關我的事,快把我放下來!”
她只是來看熱鬧的,現在居然要被拉走了,如何不慌,如何不急?
“你少廢話!”任淑英翻臉,橫眉冷對。
任江城彎腰要從靴子裡撥匕首,元繹及時阻住了她,笑道:“八娘子,不要負隅頑抗了,你已經上了本王的車,不走也得走了!”他和任江城正在糾纏的時候,外面大梁的官兵驚慌失色在後面追趕,李安民一聲長笑躍上車尾,大聲道:“我國三殿下向任家娘子當面求婚,蒙她應允,這便要跟著三殿下到北國去了!諸位,告辭!”
“這個武國侯太不要臉,他是仗著兩國和談已成,知道陛下為此心喜,吃定我大梁不敢和他翻臉麼?”“李安民不僅強搶我大梁的女郎,還說是什麼女郎自己應允了,無恥啊!”南朝官員氣得頭昏昏的。
侍衛、兵士等人在車後追趕,可是李安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