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備,備的是兩匹塞外良駒,速度很快,遠遠的衝在了前頭,追趕不及。
李安民率人衝出了南朝的包圍圈,縱聲大笑,“哈哈哈,就憑南朝這些文弱之士,居然敢和我北朝的英雄對峙,憑他們也配麼?任八娘最後還是落在我們手裡了,哈哈哈。”
“武國侯慎言。”元繹敲敲車廂壁,惱火的道:“什麼叫任八娘落在咱們手裡了?她是本王最尊貴的客人,不是囚犯!”
“到了這個時候,殿下還用得著寵著她麼?”李安民放聲狂笑。
元繹一臉尷尬,“八娘子,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意思……”
任江城哪有心思理會他?四處敲車廂壁,又到車廂前面檢視,想要尋找薄弱之處突圍求生。任淑英輕輕笑了笑,“沒用的。八娘,這車廂是精鐵製成,堅硬無比,前後都鎖了,你逃不出去的。”任淑貞有了哭音,“你要拐騙八娘,帶上我做什麼?”任淑英不耐煩,一聲低喝,“誰耐煩拐你了?你也值得讓人費心拐騙麼?閉上你的臭嘴!”她眼神毒辣,語氣陰冷,任淑貞被她嚇了一跳,還真就不敢再哭叫了。
李安民這輛馬車衝在最前頭,後面跟著北朝使臣和衛兵,眼看著這一行人已經上了官道,離建康越來越遠了。
“贏了,我贏了,我最後還是贏了!”李安民心頭狂喜,縱聲狂笑。
贏了,他贏了,南朝這些蠻子妄圖塞一個不懂事的公主和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出女郎給他家三皇子,卻將真正的金鳳凰留住不放,簡直欺人太甚!可是最終他贏了,還是將任八娘子騙上了元繹的輅車!
“嗖。”的一聲,前方傳來凌厲的破空聲!
“武國侯小心!”兵士們驚呼。
李安民正在仰天狂笑,一枝利箭射入他後肩,“撲”的一聲,精鋼製成的箭鏃入肉,鑽心疼痛,李安民大叫一聲,自車頂栽落!
“武國侯!”北魏使臣驚的魂飛魄散。
前方、兩邊湧現出黑壓壓的南朝士兵,手持強弓勁弩,瞄準了他們。
“停下,否則就地射殺!”領兵的將軍聲音威嚴。
北魏使臣面對這透著悍勇之氣的隊伍,平時的囂張跋扈不見了,面色遲疑的停了下來。
只有最前面的那輛輅車馬受驚失控,瘋了似的向前奔去。
南朝官兵並沒有人上前堵截。
北魏使臣中有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以為南朝這是色厲內荏,不敢和北朝對抗,便不怕死的也跟著往前衝,可是他才往前奔了沒多遠,便有利箭飛來,正好射中馬腿!馬兒一聲哀鳴跪倒在地,那馬背上的騎士晃了晃,終於坐不穩,也跟著滾落在地上,狼狽之極。
北魏使臣這才知道,原來南朝官兵是隻肯放前面那一輛車過去,不由的心裡涼涼的。
那輛車裡坐的可是他們的三皇子啊,如果三皇子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有心腹下了馬去把李安民扶起來,不過這時候北魏使臣心煩意亂,關心李安民的少,擔憂元繹的多,“也不知三皇子如今怎樣了?”
車伕控制不住趕車的馬,本就心慌,後來看到一隊黑衣黑甲的兵士追過來,就更慌張了,失聲慘叫。
車裡的任淑英、任淑貞聽到外面的驚呼聲、車伕的慘叫聲,花容失色,聲音發顫,“這是怎麼回事?”任淑英撲到元繹身前,戰戰兢兢,臉色發白,“殿,殿下,怎麼辦?”元繹一陣心煩,把她推開了,“我也不知道。”
任淑貞發起脾氣,“八娘,這怪你,這全都怪你!是你害的我!要不是好奇四娘究竟會把你怎樣,我也不會上了這鬼車,也不至於這麼擔驚受怕的!”
她的邏輯比較特別,因為是她好奇任江城的遭遇而跟上來的,所以就是任江城害的她。
任江城心裡正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