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平靜,可秦寂言卻從言傾的聲音中,聽出一絲顫抖與小心翼翼,再加上言傾回頭,眼中只有顧千城,卻沒有看到站在顧千城身前的他,這讓秦寂言更不高興了。
言傾表現得這麼明顯,真當他是死人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咳咳……”秦寂言重重咳了兩聲,提醒言傾他的存在。
他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顧千城面前,言傾也能無視?
這樣的眼神,真得能當將軍?
皇城交給他,真得安全?
他一定,一定要將言傾調到邊境去,越遠越好……
“秦王殿下?”言傾詫異的開口,明顯是剛剛才發現秦寂言的存在。不過言傾反應極快,當即就單膝跪下,“參見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言傾帶頭,旁的人立刻反應過來,齊刷刷跪下,高呼千歲。
秦寂言並不理會旁人,只看著言傾,也不叫起,任言傾跪在他面前,眼神淡漠,神情冷傲……
給讀者的話:
秦殿,你這麼傲嬌,你家千城造嗎?
582反擊,秦殿下很無恥
帶著一絲刻意,可更像是不經意,秦寂言就這麼讓言傾跪著,居高臨下的尋問他事情的經過,而沒有秦王殿下的命令,言傾也不能起來,只能跪在那裡,回答秦寂言的問話。
一群來自湘北的學子進京趕考,可他們身上卻沒有路引和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言傾的兵按規矩不讓他們進城,那群學子不甘心,雙方鬧了起來。
面對一群文弱的書生,守城門的官兵不敢用力,可推搡間還是出了事,一曹姓學子被人推倒在地,後腦撞到一塊石頭,當場沒了氣息。
曹姓學子擠在人群中間,城門的官兵可以肯定自己沒有推他,可這些湘北學子卻一口咬定是言傾手底下的兵殺了人,他們要進城告官,他們要言傾和手下賠命。
一問一答間,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了,可秦寂言依舊沒有叫起的意思,而是從言傾身邊走過,來到顧千城身邊:“發現了什麼?”
顧千城在眾人給言傾行禮時,就先一步蹲在屍體旁,免得自己成為除秦寂言外,唯一一個不跪的人。
“人死了,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刻鐘,後腦受尖銳物撞擊,失血過多而死。死者生前……”顧千城淡然開口,可不等她的話說完,湘北學子們就一個個高喊:“秦王殿下,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
“青天白日,行兇殺人,還請秦王殿下重罰,還天下太平。”
……
秦寂言沒有呵止,這群人便越發的起勁,你一句我一言,把一件殺人案說得能動搖大秦根基。
“夠了。”秦寂言不耐煩打斷,扭頭看向言傾,就好像此時才看到他跪在地上一樣,淡定然的叫起。
“言傾,你可有話要說?”即使不喜言傾,秦殿下也沒有公報私仇。
“末將無話可說,人死在城門口是事實,至於死因還需要待官府審理,只是末將責任所在,這群學子沒有文書卻是不能進城。”言傾一板一眼,完全不知通融二字怎麼寫。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城,你不讓我們進城,我們怎麼知官府如何判?秦王殿下,你可要為我們做主,我們的同窗死在這群人手中,我們連討個公道也不能嗎?”
說到傷心處,還流出兩行清淚,光看就讓人於心不忍,可言傾毫不動容,堅持道:“沒有文書和路引,不能進城。”
“我們不是沒有文書,我們只是掉了,我說了多少遍,我們在路上遇到山匪,隨身的包袱全部被搶走,這才沒有進城的路引。我們真是湘北的學子,不信你們可以讓夫子來考我們。”有幾個心急的忙著爭辯,他的同伴卻趕緊的拉住他,讓他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