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內訌地好時機。
叫回了激憤的章明河後,黃石感覺自己這邊的馬力休息得差不多了,而對面的後金軍似乎還沒有恢復狀態。他翻身躍上戰馬,又一次把長劍拔了出來。
雖然有過長期的嚴格訓練,但只要一天還沒有經過實戰考驗,黃石就一天無法放下心來。經過了剛才的親身實戰後,黃石得出了幾點結論。首先是被敵人先發制人的恐懼感是可以克服的;其次就是敵人先發制人的後果不是不可以忍受地;最後就是馬刀的抵近攻擊效果不錯,非常、非常地不錯。
紙面上地理論永遠比不上親身感受。因剛才一仗而充滿自信的黃石高舉著長劍,向著眼前敵軍的頭上虛劈了幾下,同時他環顧著自己周圍的部下。和黃石一樣,這些人也都展示出了比剛才出發前更強烈的鬥志和信心,他們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躍身上馬,抽出了雪亮的白刃。
軍官們按照從高到低地等級,紛紛策馬向前挪了一段,他們的身後是軍齡最長的內衛老兵,然後是軍齡一般的內衛,隊伍最後面是最缺乏戰鬥經驗、只上過一兩次戰場的年輕士兵。默默無聲中,按照等級排隊完畢的官兵們,都和黃石一起把馬刀遙指向對面的敵軍。
眼前的友軍都識趣地躲開了。無遮無攔地大地,從馬前一直延展到遠方的敵人旗幟之下。黃石用餘光掃了一下右側的寧遠堡,上面有無數人頭攢動。他們射過來的熱辣辣的目光,讓黃石頓生置身於驕陽旭日中之感:“兄弟們,讓我們去把建奴打垮!”
“遵命,大人。把建奴打垮!”
黃石落下自己的面具,雙腿已經重重地夾上了馬腹……
山丘上的後金牛錄剛才就一直在觀察對面山頭上的明軍。雖然眼前的這面蛇旗已經是後金軍的噩夢,但這個牛錄和所有地後金官兵一樣,相信長生島的騎兵也就是一隻追擊騎兵,他們絕沒有和後金軍當面衝突的勇氣。以前長生島的騎兵不都是隻有追擊的膽量麼?今天他們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在後金軍休養體力地時候,這個牛錄就如同自我催眠一樣地反覆這樣嘮叨著,他試圖讓自己相信剛才那個牛錄不是敗在堂堂對戰中,而是因為被明軍突襲才遭到毀滅性打擊的。可是雖然他嘴上一直在囉裡囉嗦地嘮叨著,心底反駁的聲音卻越來越響亮,這反駁的聲音讓他始終不敢下令進攻。
剛才不下令進攻時,牛錄還可以找些理由來自己欺騙自己,比如“蓄養馬力,等待時機”這類的東西,可是等到對而的明軍開始排兵佈陣,明顯準備進攻的時候,牛錄就再也說不出什麼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黃石帶領全軍拔刀後,那個後金牛錄機械地下令全體上馬備戰。只是等看到遠處的明軍開始駛下山坡後,後金牛錄卻張口結舌,怎麼也吐不出迎戰的命令來。
牛錄手下有不少人看到了剛才對戰的全過程,在每一次交鋒中,被擊落下馬的友軍人數比敵軍只多不少。雖然明軍有人數上的優勢,但明軍確實是靠堂堂正正的騎戰取勝的。一個巨大的疑問沉重地撞擊在這個牛錄心頭上:“那個牛錄也是六十騎,只對衝了兩次就被打得全軍覆沒。黃石的人多不說,馬力也比我要好,我也是六十騎,那我能不能贏他呢?”
等到明軍衝下土坡開始加速後,後金牛錄喃喃自語說了幾聲“來不及了”後,就飛快地撥轉馬頭,對著大家喊道:“撤兵,撤兵。和大隊會合。”
黃石帶領著軍隊緊緊地追擊而去,纓盔兩側又響起了暢快的風聲。冬季地面上騰不起太多煙塵,面前的敵軍把背影和後腦展露在明軍面前。沿路狂飆的兩軍中,都不時有人失蹄落馬。那些倒黴的後金官兵要不是被疾馳而過的馬群踏成肉泥,就是才勉強站起來就被無數把馬刀再次砍倒。
在這種毫無危險的追殺中,黃石作為衝在頭一個的人,自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