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了!
聶劭鈞和她結婚的理由,只是為了報復李名彥!
啪!
韓採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聶劭鈞那麼近的,只知當她的手心感到異常疼痛時,她已經大膽的摑了聶劭鈞一巴掌。
她竟然瘋狂的打了聶劭鈞,然而,他……沒躲,只是硬生生的接下那一巴掌,然後帶著令人感覺到憐憫、心疼的眸光,緊瞅著她不放。
韓採惟退了步。掌心仍是痛的,心也因他俊顏上明顯的紅印更痛。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躲也不生氣,反而用著這種看似同情的眼神看著她?他在笑她嗎?笑她的自作多情?
不——
韓採惟旋身,迫不及待地離開聶劭鈞的視線,沒有看見在她邁步之際,後方的聶劭鈞微蹙俊眉,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似掙扎。
明知這個時候他該沉穩冷靜,果斷的斬除和韓採惟僅剩的夫妻關係,然而他卻該死的無法遺忘她那傷心離去的背影,無法在她被他那番實話傷害過後,任由她流浪在這陌生的異地……
“該死的女人!”詛咒了聲,聶劭鈞確定自己無法再漠視她,下一秒便迅速追奔在後。
東京的夜生活是霓虹閃爍且熱鬧非凡的,韓採惟精神萎靡的拎著簡單行李,遊蕩在街上。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越過了無數舶飯店、旅館,她卻感覺無處可去。
內心彷彿是空虛的,她找不到該停留的地方。
回臺灣吧,她不是如願得到想要的答案,不是都已經徹底對聶劭鈞死心了,為什麼還要留戀著日本這個異國之地?
是因為離開了日本,她和聶劭鈞唯一的牽連就將結束了,所以,她感到不捨?
不,就這樣回臺灣,爽快簽下離婚證書,馬上和聶劭鈞這個大騙子撇清關係,對她才是最好的抉擇!
但是,為什麼她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把她當作復仇棋子的聶劭鈞……想的她不只心疼,連太陽穴也昏眩、疼痛起來,好難受……韓採惟從沒想到,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她會在短短時間內,慘遭這麼挫敗、淒厲的打擊,悲傷讓她禁不住地緩緩蹲下身,累得站不起來,想哭,想嚎啕大哭,反正在日本,再丟臉也沒有人認識她……
“小姐,寂寞嗎?要不要哥哥陪你啊?”
“喂,你在說什麼粗魯話,人家小姐聽到也會害羞的,要嘛就得學我。小姐,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嗎?”
兩名長相小頭銳面、流裡流氣的不良少年圍繞在韓採惟身邊,猥瑣且不正經的說著日文,大聲的訕笑著。
韓採惟聽不懂日文,只覺得耳旁吱吱喳喳的吵死人了,讓她想哭也無從哭起,抬起臉,不耐煩的用著英文喊道:“走開。”
聞言,兩名不良少年見韓採惟臉蛋長得還不錯,詭異的互看對方一眼,起了色心。
“漂亮的小姐,你不是日本人啊,難不成是臺灣來的觀光客?嘿,既然難得來日本玩,乾脆陪我們兄弟玩吧!”
“我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說著,兩人強制的先後捉住韓採惟的手臂,像是趁天色正暗,沒有多少人,便想把她拉到暗處。
韓採惟再單純也知道大事不妙了,有別於方才煩躁的想趕人,此時,再清醒不過的危機意識湧上,她用盡全身力量推拒著,
拉開喉嚨大聲求救。“救命——”
這兩個字像是萬用靈丹,在下一秒奏效,韓採惟被困住的雙
手自由了,連方才那兩名打算對她為所欲為的不良少年,也在剎
那間和解救她的人陷入激戰之中,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
韓採惟的心臟像是被緊緊勒住,很擔心那名救她的人反被
少年們打傷,直到兩名不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