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出手來對付你,就好像一面盾牌,你伸手去打它,疼的是你,可你不碰它,它也就不會來碰你了。就拿她們家來說,宋氏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只需把林氏供著,不就完了?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她非要去別這個瞄頭,爭那一口閒氣,有什麼用?你想想,她把林氏壓著或者供著,得到的有什麼差別?偏不用省力的法子!”
小櫻睜著眼睛,聽的似懂非懂的,倒忍不住笑道:“娘娘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咱們宮裡側妃娘娘,不也是這樣嗎?”
周寶璐知道她是說的自己進宮第一天吳月華就打擂臺的事,便笑道:“我也是覺得很莫名其妙,才對她有興趣的!”
周寶璐露出她那一種與眾不同的惡趣味,大公主頓時掩面。她哥總說她不著調,可這嫂子就是好人了?
周寶璐笑道:“她明明是嫡長女出身,母親也還在,怎麼竟學得一身妾室味兒來,你就不好奇?要論起來,我家那位顧姨娘還比她強出十條街去呢!”
大公主特別老實的搖頭:“不好奇,只覺得煩人,安穩過日子不會?非要挑事兒,父皇以前還說我手善,有事兒沒事兒都捨得出手,我瞧著,我正經還不如她呢,一點兒好處沒有,不過是爭一口沒用的閒氣,也會出手。真是有閒工夫!”
周寶璐笑:“她這是一個屋子裡住著,耳濡目染而已,她雖說總是輸,不服氣,可越不服氣,越會不知不覺跟人學一學呢。”
大公主道:“什麼好的不學,哪怕學她娘呢,也好過這樣兒。”
周寶璐忙笑道:“那可不成,她娘那樣兒的,可不好伺候,要是她真學成她娘那樣了,當初選側妃就不會選她了。”
說的也是!那種人做側妃,就是嫂子,只怕也吃不住!大公主哈哈的笑,又問:“我哥怎麼說?”
周寶璐漫不經心的說:“我還沒告訴他呢!”
大公主頓時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伉儷情深,信任到這種程度了!
當然,周寶璐還是要跟蕭弘澄說的,她當天就挑了個蕭弘澄不那麼愛動手動腳的時候,把吳家的事說了給他知道:“前兒討你的意思,只是沒把來龍去脈跟你說清楚,先要你下了令去,今兒說明白了,過兩日就撿了日子,叫吳家把人給二弟送去。那裡頭外言不入內言不出的,別說遞東西了,見人都見不到一面,又有端純郡主坐鎮,她翻不起浪來。”
圈禁是有規矩的,當初,除了端純郡主,其他的侍妾和下人,自己的東西一概不許帶進去,不管內務府送什麼東西,都要經過重重檢查,跟坐牢真沒區別。
蕭弘澄只是點點頭:“很好。”
反正後宮的事,交給小鹿就能放心了嘛。
就算是兄弟,但蕭弘遠想要他的命,他並不怎麼在乎蕭弘遠能活多久,不過聽說蕭弘遠關了這一年,越發暴戾了,除了端純郡主不敢動,其他人就難說了。舊年冬天死的那個女人,對外頭說是病死的,不過蕭弘澄聽說是自己上的吊。據說可能是身上有傷,屍體都沒還給孃家,內務府就手就處理了。
只是父皇無所謂,他就更無所謂了。
周寶璐見他不關心這個,說完了就不再說了,轉頭說起計劃來:“我預備和吳側妃爭爭寵,看能不能把後頭那個人釣出來。”
這才是有興趣的事嘛,蕭弘澄哈的一聲笑:“真的?哈哈,要怎麼爭?快說來我聽聽!”
周寶璐白他一眼:“美的你!”
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就算沒那個意思,聽到爭寵就能美起來。
蕭弘澄見狀,連忙表忠心:“哎你放心拉,我對你最忠貞的,絕對不叫你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周寶璐壓根不當回事,又說:“還有個事,六月二十是三弟大婚的日子,也沒幾日了,我今兒把禮單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