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妥當不妥當。”
蕭弘澄懶得看:“這種事,你給我看也是白搭,當我明白似的,橫豎你做主,三弟又不會爭什麼長短。”
不看算了,周寶璐把禮單收起來,蕭弘澄道:“齊妃娘娘越發不好了吧?”
周寶璐嘆口氣:“可不是,昨兒我去瞧了一回,只坐起來半盞茶時辰,瘦的一把骨頭,不過說起三弟要成親,倒是歡喜的很,只望三弟這會子沖沖喜,竟能好起來就好了。”
蕭弘澄就說:“父皇打發太醫院每日十二個時辰輪著在恩華宮守著,怎麼著也要叫齊妃娘娘見到三弟大婚才是。你得空兒就去瞧瞧齊妃娘娘,說說三弟的事兒,叫她高興高興,或許要好些。”
周寶璐想了想:“你說的是,昨兒我去了,替王家姐姐帶了給齊妃娘娘的藥材,給四弟的玩意兒,我瞧著齊妃娘娘心裡就喜歡,或許趕明兒我請王家姐姐進宮來說說話,也去給齊妃娘娘請個安,不會犯忌諱吧?”
蕭弘澄說:“不妨,既賜了婚,那就是兒媳婦了,也是正經理由,如此也好,叫王家小姐寬慰幾句,也算是盡點兒孝心。”
這話題實在叫人難受,兩人說了兩句,對看一眼都覺得難過,蕭弘澄便說:“我這裡還有個事兒,昨兒你七姨父遞帖子要見我請安,我想著到底這麼親近的親戚,倒不好不見,就見了他。我聽他說話,主要就是想著把他父母給放回帝都來,當然,我聽著,他自個兒也想回來,只是沒好意思說,先說了東望侯。我也沒給實在話,留著問問你,你覺著怎麼辦好?”
那一日東望侯府鬧出了那樣的事,蕭弘澄一怒之下變相的流放了薛家,陳熙華就把陳七姑奶奶陳熙雲給留在了武安侯府。第二日,薛世元告了假,連夜趕回帝都,上陳家再三求情認錯表白,只說是他家老孃的主意,老背晦了,犯了糊塗,他並不知道,而他與陳七伉儷情深,壓根兒沒有和離的打算,在任上聽說了這樣的事,官兒也沒心思做了,連忙告假回京來見媳婦。
陳七大約本來就戀著薛世元,被他當著孃家人真情告白,還跪了一跪,感動的什麼都不顧了,陳熙華又告誡了薛世元一番,就讓陳七跟著他回去了。
和離這種事,本來就是高門大戶不願意有的,能過得下去當然就過下去,更何況陳七與薛世元還有一對子女,她自己也那麼捨不得呢。
陳熙華也無非是做做樣子,強硬一點,賺足了陳家的臉面,叫人知道陳家的姑奶奶不好欺負,也就罷了。
這一回,就算是陳七鬧出來的事,薛世元也不敢把陳七怎麼樣了,未來太子妃的親姨母,不說當祖宗供起來,那也得好生伺候著。
聽說這一次就把陳七帶到了任上,不久又賣了個不安分的姨娘,就在那邊窮鄉僻壤過起日子來了。
周寶璐聽了,無所謂的說:“七姨父既然求上門來了,總得給點子恩典,回來就回來唄。主要是你聽明白了,到底是他想回來還是他想他父母回來?東望侯回來也無所謂,東望侯夫人雖然是個心大的,不過這樣的人最識時務,這會子想必不敢惹事,再說,府裡有舅舅,只要不去惹我娘,也就沒什麼要緊的。至於我姨母,算了,還是別回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來。四姨母沒了,外祖母就她一個親閨女了,只怕越發出妖蛾子,橫豎她這會子跟著七姨父呢,不比回來伺候婆母舒服?”
陳四姑奶奶陳熙妤當初病重之後,去了別院養病,也沒養好,不過一年,就病逝了。
“好,就照你說的辦。”蕭弘澄應了,隨即就丟開手,說:“咦,我怎麼覺得今天這屋裡比平日香呢?快來叫我聞聞是不是你身上的?”
然後就又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六月二十是三皇子的大婚,三皇子府已經建成,掛上了牌子:靖王府。
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