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掌的招式,朝著那木頭門板劈去。只見門板倏然碎裂開來。全仗著曹不傷力道掌握地好,那門雖然一下子炸裂開了,碎開的門板全擦著門中那人的身體而過,並未傷著那人分毫。曹不傷透過碎掉的門板,瞧見那人正呆呆的看著自己顯然沒有想到有人這般破門而入,這人便是李懸壺了。在這一帶很有些名氣,脾氣自然傲一些。但這人那個沒有傷風感冒生病的時候,所以這大夫雖然人傲氣一些,但這鎮子上的人全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他。因此曹不傷這般破門而入,他是全沒想到,手上擎著一盞油燈,呆呆地立在那裡。
曹不傷觀瞧那人的模樣,只見那人臉上表情很是驚異,一張臉瘦削得很,頭上頭髮不多,鼻子紅紅的,乍看之下更像是一個頹廢的酒鬼;卻哪裡有一個大夫的樣子。曹不傷不管那些,拉起大夫將他扛在肩膀上便走了。
那李懸壺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在曹不傷的肩膀上吹鬍子瞪眼,口中大聲叫罵。曹不傷哪裡管他,只管向前奔跑。不多時曹不傷便回到了那旅店。遠遠看去,只見那旅店燈光大亮,曹不傷快步進了酒店,將那大夫好生生地放在地上。此刻南方天氣寒冷,那大夫身上圍著一條被子,樣子狼狽猥瑣,讓人忍俊不禁。
那旅店管事的見曹不傷回來,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地道:“這位爺,你託我照應的這人可還喘著氣呢,這兩個姑娘我也都好生伺候著。您看,是不是放我一馬?”曹不傷並不理會,對著那大夫道:“李大夫,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則個。”那李懸壺見著曹不傷軟了幾分,更是得理不讓人:”你們這些個年輕人,當真沒有一點規矩。剛剛要我過來那般粗暴,現在要求我又低聲下氣的。你當這樣賠個理便可以了麼。”曹不傷道:“那你要怎樣。”那李懸壺捋了捋鬍子,道:“至少給我先磕三十個響頭。”
李懸壺瞧出曹不傷xìng子高傲的很,故意這般說,想著這曹不傷定然不會給自己磕頭的,自己也就不管這事了。
卻見曹不傷道:“好。”說著便跪在地上,開始給那李懸壺磕起頭來。只聽見地上咚咚咚地作響,彷彿曹不傷與那地板有仇一般。那旅館管事的此刻不禁揉了揉眼睛,曹不傷剛剛如活閻羅一般的人物竟說跪便跪了,他哪裡想得到。松林兒也吃了一驚,這些rì子來松林兒和曹不傷相處不錯,曹不傷待她也挺好。但同樣知道他在這天底下哪怕是被打死也不肯跪一人的。淺淺知道此刻曹不傷全是為了自己,也很是感動,但心中升騰的感動立馬被那對曾子昕的關心給淹沒了。只盼著這大夫一心軟,便給曾子昕醫病。
曹不傷磕完頭,立在一旁,頭上已經一片血紅。曹不傷道:“李大夫,這樣可以了麼。”那李懸壺道:“可以可以,孺子可教也,我回去啦。”曹不傷和淺淺心中均是一片茫然:“李先生既然說可以了,怎的不肯醫治桌子上這人。”
李懸壺幽幽道:“我剛剛說你賠禮不成樣子,是也不是。”曹不傷道:“不錯。”李懸壺又道:“你便問我該怎辦,我說磕三十個頭,是也不是。”曹不傷道:“正是。”李懸壺接著說:“你磕了頭三十個響頭,我接受你的道歉了,現在我們兩不相欠,後會無期啦。”說這邊要往外走。曹不傷冷然道:“不管怎樣你也不肯治病麼。”李懸壺道:“不治就是不治。”曹不傷道:“好,如此你活著於我便是無用了。”說著一把將李懸壺扯了回來。對那店子裡管事的道:“去廚房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