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看,應該跑不了多遠。”他說。
喻初藍跨上來,抱著塔塔的衣袍,裡面鼓鼓囊囊的,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她的中藥袋子。
“只剩下了這個。”她嘆息道。
“別急,我身上還有點錢。”塔塔安慰道,開著車沿路飛馳。大概過了十分鐘,喻初藍便明白了過來,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塔塔的背。“停下來!我跳車了!”
他將車緩緩停靠著公路旁,摘下頭盔,轉過臉準備迎接她的咆哮。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個騙子!她一進來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要拿我的包?”
“財不外露,你也有責任。”他淡淡地說。
“為什麼?”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還開著車在公路上找?哪個騙子那麼傻會沿著公路跑等你來找?誰能像我那麼傻居然這麼信任你?”
她喊了一通,稍稍安靜下來,目光中卻出現了冷峻的憤怒。“讓我辭職、眼睜睜地看我被騙去身份證和錢包……”眼前的塔塔是如此的陌生,她從來都不曾瞭解他。“你吻我不是在戲弄我。你是在□□我。”
塔塔的臉色逐漸暗沉下來。
“為了讓我留在你身邊,陪你找遍所有城市?”她彷彿掉入了一個詭秘的陷阱,倒吸了一口冷氣,定定地看著他幽深的眼眸。“我必須參與的理由是什麼?” 他身後的世界,跟著天旋地轉。
☆、不擇手段
看著喻初藍垂頭喪氣地坐在公路邊,塔塔一時也沒了主意。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使勁地歪歪斜斜地單腳站立起來,接著慢慢地朝對面跳去。
凡人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她想去路上找人求助,還打算報警。公路上車輛不斷,若是強行將她帶離,只要她一喊,必定會引來圍觀的人。
他伸出手臂,將她一把抓回來。“再信我一次吧。”
“還是不肯告訴我實情嗎?”喻初藍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一邊試圖甩掉他的手。“憑什麼再信你?”
“我說過,神界的事我不能透露給一個凡人。”塔塔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他的力氣很大,喻初藍一時間竟然無法掙開。她嘆了口氣,說:“我只是想知道牽扯到我的這部分。”
“你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罷了,知道了你還是回不去。”他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你必須跟著我,而我必須要找到修普諾斯,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喻初藍也看著他的眼睛,如此對峙了幾分鐘。“如果我不配合呢?”
塔塔的眼睛泛起寒光。
一股勢不可擋的如死亡般的震懾力向喻初藍壓迫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本能地蹲下身抱著頭。
塔塔收斂住自己的氣息,低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喻初藍。她在害怕。死神的氣息面前,所有生命都將臣服。
摩托車又折回去往廈門的公路上。風吹過一望無際的六月稻田。
從廈門島穿過時,塔塔停下來仔細觀察戒指,再次失望地垂下眼簾。他輕輕觸碰喻初藍搭在他的腰上的手,她的手仍舊涼涼的,像是被驚嚇過度。他扭過身,抬起手想觸控她的頭上又長長了不少的短髮,喻初藍眨巴著眼睛,抿著嘴,抗拒地別過臉。他轉過身繼續前行。
氣溫逐漸升高,塔塔感到背後有隻小獨角獸。喻初藍被曬得低垂著腦袋,用頭頂頂住塔塔的背。途經港口城市潮州、粵東古邑揭陽,來到汕頭市時已是夕陽西下,在金黃色的餘暉中趕路。從汕頭到汕尾近4小時的距離,到達時,天已成墨黑色。塔塔將車拐進捷勝鎮,找了一家小旅店,便拉著疲憊不堪的喻初藍走去街道上。午夜的海濱小鎮,空氣中揮發著海水溼鹹的味道,街面上的店鋪的捲簾門緊緊地關閉著。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