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
好像有耶,她記得他說武哥叫他打電話回來,說他們到了。
她睡眼惺忪的搔搔頭,拿起漱口杯,含了一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掉,釋然的想著。
所以不是她的問題嘛,因為她痛得半死,又接到了那個王八蛋的電話,才會夢到他來安慰她。
話說回來,昨天是除夕夜耶,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刷完牙,洗完臉,她晃回房間,套上穿到都起毛球的運動褲,摺好了床上凌亂的被子,本想把長髮梳好綁成辮子,但一想到難得那些男人都不在,她月月又來,實在懶得再綁頭髮繃著頭皮。
反正放假嘛。
一聳肩,她拿起那個掉到床下的熱水袋,披頭散髮的包著披肩走下樓。
媽呀,好冷喔。
平常她知道只要活動一下,身體就能暖起來,但她月月來時,真的就是怎麼樣都不想動,等一下弄點東西吃,換了熱水袋裡的水,再來爬回床上去好了,反正廚房裡的食物都還有,她這個年不出門也可以活。
懶洋洋的來到二樓,她穿過客廳,走進廚房,經過餐桌,一邊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在瓦斯爐前,嘴巴開開的僵住。
咦?她眼角剛剛是不是瞄到什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桌上?好像還有什麼人坐在那裡?
一個應該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的人,坐在那個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人坐的位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
她霍然閉上嘴,雙手還抱著熱水袋,卻莫名其妙的不敢回頭確認。
今天是大年初一耶,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沒錯,就算他真的有放假,他也不可能在這裡,而是會回家過年才對。
那是幻覺吧?是幻覺啦!
她舔了舔唇,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轉身回頭。
那個男人就坐在那裡,金色的發,理了一個小平頭,穿著一件黑色的圓領長袖棉T,手裡抓著一根叉子,正在叉著盤子裡的培根來吃。
桌上,有一鍋熱湯,兩個盤子、兩個湯碗、兩份餐具,分別在他和她的位置上,她的盤子和他的一樣,裝著培根、蛋,還有稍微快速燙過的溫沙拉。
她瞪大了眼,一臉呆滯,一時間,還是覺得這像幻覺。
叮的一聲,烤箱發出聲響。
他抬起藍眸,瞧著她,用叉子指著烤箱,開了口。
“麵包。”
她眨了眨眼,他還在。
“麻煩你。”
低沉的嗓音,迴盪一室,鑽入她的耳朵,讓她猛地清醒過來,連忙回身放下熱水袋,拿了夾子,將烤好的麵包夾到麵包籃裡,迅速放到桌上。
他拿起一片面包,塗上奶油,夾上培根和番茄,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
她站在桌邊,遲疑了半晌,才拉開椅子,坐下來。
眼前,有著一盤早餐,他幫她做的早餐,看似簡單,卻很營養,連那碗湯都還冉冉冒著白煙。
她瞄一眼自己的早餐,又忍不住抬眼瞪著他。
一年半不見,總覺得他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不只是因為他沒有染髮或戴隱形眼鏡而已,也不只是他的肩膀寬了些、面板黑了點,而是……還有一些別的什麼,讓他看起來和之前大不相同。
啊,大概是,擺脫了稚氣吧,感覺成熟許多,已經完全像個男人,而不是男孩子。
戒備的瞧著他,可菲坐立不安的縮在位子上,為免讓他發現她的不自在,只能拿起刀子和麵包,跟著塗起奶油。
對面那傢伙,一派輕鬆優閒,彷彿不覺得自己出現在這邊有什麼不對,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