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
“嗯,我爹爹說了,不許我出來顯擺武功——
“哼!”
“爺哼什麼?您見識廣博,應該知道南詔國風謹嚴,不比北滄來的開明,女子是不可尚武的,身為侯門小姐,如何能被人知道自己偷偷學武的事!
“那天在鬧市區,我若自救,那就會給家裡帶來煩麻,倒不如聽天由命,那條道上來往那麼多人,我便賭一定有人會出手相救,果不其然,卻巧爺走過,正好給解了圍……
“所以說,凌嵐與爺,還是有緣份的……”
伶牙利齒,巧言令辯。
這是紫珞留給金晟的一個最初印象,現在又多了一個新印象:深不可測。
他總覺得她身上藏著無數秘密,說出來的話,真真假假,很能迷惑人——有點意思。
“說,你這麼做拼命的救君熙,為的是什麼?”
她的心思這麼明透深沉,就只能說明她是想借機另有所圖。
紫珞巧笑,彎彎秀眉,笑的美妍,平靜的反問:“爺,非得有目的才能那麼拼命嗎?”
金晟又哼了一聲,顯然根本不信她的說辭。
“那孩子那麼可愛,我就是喜歡上了而矣……”
“騙三歲孩童嗎?你與君熙今日初見,至於你如此不顧安全的待他嗎?”
既然他能把君熙在整個事情中的份量分的那麼清楚,那麼她心中就一定有所計量。
“好吧,好吧,就算我有目的。”
錦被上有一團團盛開的牡丹,紫珞輕輕撫上摩挲,所有的一切為了只是保全君熙,這個理由他不會信,那麼,她就順著形勢編一個吧——
“爺,凌嵐只是想自保!”
話說,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的。
“……”
他盯著看——她動了動身子,領襟無意間散開,令他目光一炙。
紫珞感覺到了,忙拉被子拉上一些蓋著自己散開的衣襟,她的脖頸,留有他前晚上啃下的親密罪證,臉不覺一辣,咳了一聲才道:
“爺,是這樣子的,凌嵐知道,凌嵐這和親公主的身份實在很不牢靠,將來隨時隨地都有被撕票的可能,作為一個變向的人質,凌嵐得為自己的後半生的前途著想。爺,凌嵐不想後半生死的的不明不白,救君熙,只是想讓爺承我一個人情,將來不管怎麼樣,能保住我。
“另外,凌嵐還清楚的知道,爺才是日後掌握凌嵐命運的人,今凌嵐以命相搏,為的僅僅是把命託負於您。
“帝王家夫妻情義皆淡薄,爺您更是女人多如笙簫,身邊多一個女人,或是少一個,對您來說,那不如是在牛身上拔一根毛。您拔掉一根不毛,自不會覺得可惜,也不會覺疼,只是身為那根毛,其境遇卻得一命歸天。
“爺,女人的命本已經夠卑微了,若做了帝王手中的棋子,與江山比起來,女人的命則更是草芥都不如。凌嵐要的不多,就只想安安穩穩的在爺身邊做女人……只求到時候,您可以念一念情份,留一條小命給凌嵐,這樣就足夠了!”
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說明她很拎得清。
“你很有自知之名!”
金晟落下中肯的評語:置之死地而後生,她用這麼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都記住了蕭王府裡有一個不凡的凌嵐公主,也令他對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除了美麗,她還有不俗的膽識,以及有謀有勇的心計。
然而這樣一個女人卻也是個危險的人物。
他想起了新婚這夜她對他的算計。
金晟長這麼大,從不曾女人手上吃過虧,偏偏她卻讓他無端栽了一個大跟斗,到最後,甚至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揭穿她的不良居心,就這一點手段來說,她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