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哪裡,她是驚慌的,更是侷促的,她想避開他的吻,可他卻用手捧住她的臉,絲毫不容她退避。
他輕柔地輾轉在她的唇瓣,仿似只是淺嘗輒止般的輕柔,可他的動作,卻是驚駭到了身旁的小德子。
“殿下,殿下,皇上駕到了,殿下!”
小德子的尖細嗓子在愈大的雨聲裡很好辯認,只是,落進翔王的耳中,卻並沒有任何顧忌,更是加深加濃這一吻。
他,要定了她。
“殿下……”一聲嬌柔的女子聲音透過雨絲飄來,很輕很輕,是翔王妃風念念。
或許,她不該現在來。
昨晚她才得知翔王抵達了帝都,但,旋即被西陵夙接進宮中,想來翔王的傷勢並不輕,所以,西陵夙方會這般地緊張。
她本想連夜進宮,偏是宮門早已關上,無諭是不得擅入的。好容易熬到早上,催了丫鬟伺候更衣,甫走到太液池,就碰上這場大雨,可,即便雨這麼大,幾乎迷糊了視線,她都不能讓自己假裝沒有看到,雨中相擁的倆人,假裝沒有看到,翔王竟然就這樣吻上那名女子的唇。
那女子,正是欽聖夫人,而此刻,越過擁吻的二人,她能看到,皇上恰站在那一端,明黃的華蓋下,西陵夙的神色是莫辨的,因為,沒有人敢直視當今的聖上。
然,眼前這一幕,西陵夙的神色哪怕依舊平靜,心底又怎會沒有計較呢?
風念念只能稍稍上前,將身子試圖去阻隔帝君的視錢,輕喚翔王,希望翔王能立刻停止這種大逆的行為。
只是,她的輕喚一如她的人一樣,顯然是被翔王忽略的。
“想不到,翔王對皇上的嬪妃倒是眷念得很,坤國的國風真真讓我大開眼界。”聖華公主站在西陵夙的身旁,冷潮熱諷道。
即便為了父皇,她和西陵夙不得不暫時達成某種協議,可,不代表,她就不恨眼前這個男子。
那種在三年間慢慢蓄積起來的恨,是不會少一分一毫的。哪怕,如今為了父皇,她不得不暫時壓下她復仇的行徑。
是的,她沒有想到,父皇竟然還活著,更沒有想到,其實父皇這三年來,一直被觴帝所囚禁。
若不是西陵夙讓她見到父皇身旁伺候的老人連公公,恐怕,她根本不會相信。但,連公公是伺候兩代錦帝的老人,說的話,又豈會有假呢?
便是這連公公,這三年來,也東躲西藏地避開觴兵的搜捕,源於,他是唯一一名知悉父皇真正下落的人,可,即便知道,卻是說不得的,因為審時度勢無疑是他們這類人最擅長的,倘冒冒失失說出去,只會殃及錦帝,或許在說之前,他自個的命都保不住。
而,這三年來,她秘密集結士兵,都是暗中進行,和觴帝的往來,也大都是透過書函,連公公又怎會知道呢?
當看到她起兵時,連公公終於意識到不妙,不顧危險,想來尋她,未曾想,兵變迅疾,匆匆趕來的連公公,反被太尉所擒。
只這一擒,連公公本誓死不肯說出父皇的下落,畢竟,坤國乃滅國的仇人。
沒有想到,西陵夙詭計多端,竟猜出連公公急尋她,必和錦帝有關,藉著帶她去見連公公,暗中步下密哨,終是得悉了錦帝被觴帝所囚。
所謂的聯姻之帝,不過是落井下石之人。而父皇身上,顯然有著觴帝感興趣的東西,這樣東西,她知道得並不清楚,只知道,是值得有野心的帝君去籌謀的。
不管父皇先前怎樣對她,對她來說,父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
她很想笑的,笑這個薄涼的人世,可如今,除了和西陵夙合作,儘快將父皇解救出來,以她的這些兵力,顯然是沒有辦法和觴帝一較長短的。
但,她沒有想到西陵夙定力那麼強,不過,再怎樣強,終究,目